嗓音清冷,礼貌有度。“还有一个母亲在。”对于司伋而言,司伟业在或不在,没任何差别,甚至更宁愿他已不在人世。闻阜尔还想问问家里别的情况,段瑶一个眼神递过去,闻阜尔咽了咽口水,没再问了。段瑶这边瞪完闻阜尔,转身又兴高采烈乖巧地给司伋夹菜。闻阜尔和饶博易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这闺女胳膊肘拐得也太早了……吃完饭,闻阜尔和饶博易坐在客厅下棋喝茶,闻阜清刚要收碗去洗,段瑶拉住她的手。“姑姑,你去休息,我来洗。”为了今晚这顿饭,估计闻阜清忙了一下午了。有家的感觉,段瑶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下来,而闻阜清几人也真心疼她,段瑶自然也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司伋也走过去,清冷衿贵的,站在灯下,遮挡住大部分的光,影子踩在脚下,整个人看着高贵得像个贵族。“我们来吧。”闻阜清看着懂事的段瑶,笑着点头。“好,那今天就让你洗。”段瑶点头,应了一声。两个人合力把碗筷都收进厨房,段瑶刚要洗,袖子才挽起来,司伋忽地出声。“玩儿个游戏?”段瑶挽袖子的手顿住。“嗯?什么游戏?”瞬间激动起来,贪玩儿得像个孩子一样。司伋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剪刀石头布,输的洗碗。”段瑶咧嘴笑了下。“好啊。”“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一起出。”段瑶点头,司伋数一二三。可司伋刚数到二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看段瑶出了剪刀,他就迅速由石头变成布,心甘情愿输给她。段瑶睁开眼睛,看着司伋出的布,兴奋地跳起来。“耶,司医生输了,我赢了。”司伋缓缓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手臂伸过去。“那就麻烦段总把袖子给我挽起来了。”段瑶点头,得意地笑着,似乎游戏赢了心情格外好。边给他挽袖子还边哼着小曲儿。司伋抬手在段瑶头顶摸了摸,转身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碗。洁癖到同事们觉得他不正常的司伋,为了段瑶,让油渍和泡沫沾满了双手。客厅里,闻阜清站在闻阜尔身后,看着厨房里的两人,笑着感叹一句。“瑶瑶找对了人,小司人不错。”闻阜尔看她一眼。“你也是时候找个人了,想一辈子当老姑娘赖我这里?”闻阜清瞪他一眼。“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闻阜尔嬉笑着看向饶博易。“要不然你帮我收了?”饶博易原本还看戏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尴尬地笑笑。“这玩笑可不能瞎开。”抬眸看去时,闻阜清一脸的娇羞,饶博易就更尴尬了。梦魇终被撕开,司医生的痛洗了碗,司伋又陪着闻阜尔和饶博易下了会儿棋。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车子停好,段瑶下车,司伋合上车门,两人还没走到电梯,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带着黑色鸭舌帽,鸭舌帽最前面印着大大的h,字母成金色,是司阳晖独家定制,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标志。黑色宽松卫衣搭配黑色牛仔裤,蛮休闲的打扮。站在司伋和段瑶面前,伸出手,递出来两张门票。“下周有比赛,你来吗?”司阳晖抬头,看着司伋。司阳晖个子很高,但比司伋稍稍矮一截。司伋左手仍旧揣在兜里,右手揽着段瑶的肩,一动不动的,似乎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两人对视许久,司阳晖手一直悬在空中,递着门票。司伋没开口,段瑶不会擅自替他做决定,所以一直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片刻之后,司伋还是伸手接了门票。“有空,就去。”司阳晖点了下头,沉声说了句好,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子很快驶离新丽停车库,看样子在这等司伋等挺久了,车子开走以后,角落里堆了不少烟头。司伋将门票随手揣进兜里,抬脚朝电梯走去。电梯里,段瑶抬头,凝望着司伋,眸底一片寒霜。司伋在司家一定发生过什么,不然一家人哪怕是豪门,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还要搬出司家扬言不吃司家一口饭。可段瑶也看得出来,司伋对司阳晖和毕妙竹以及司开霁等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僵。电梯门打开,段瑶跟着司伋到二十楼的公寓。司伋换了鞋,门票随手扔在鞋柜上。段瑶看了看门票上的时间,坐在司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