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哪里还有心思和许久不见得老朋友叙旧啊,瞬间转身向部落外走去:“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过来找你”话音未落,兽影已经消失在戈行的视线里。戈行怔了怔:”没想到这老熊的动作还挺快的。”说罢,连忙向巫医的帐篷跑去,他要赶快将这个大兽潮的消息告诉巫医她们。艾尼路森林下游的部落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兽潮紧锣密鼓的坐着准备。森林上游的大部分部落却已经是在大兽潮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以前的沃森部落驻地,现在的青山部落里。“怎么办?怎么办啊?阿父,我们会不会被吃掉,被那些丑陋的猛兽给吃掉,您快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撒朵儿涕泪横流的趴在炕上大哭。她的几个伴侣因为抵挡兽潮已经死到只剩下一个,此时正麻木的坐在一边。萨卡尔脸颊瘦削凹陷,眼眶青黑,嘴唇干裂起皮,身形也干瘦极了,仿佛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看起来分外憔悴。他目光毫无焦距的盯着那嚎啕大哭的撒朵儿,心中满是悔恨。曾经以为很是坚固的城墙,在兽群的冲击下已经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族人们站在城墙内甚至能够看到在墙外徘徊的猛兽。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甚至会在半夜惊醒。现在的他们都无比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贪图沃森部落的房子和城墙而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迁徙呢?现在这样的境遇,难道就是兽神大人对他们贪婪的惩罚么?猛兽们循着兽人的味道聚集的越来越多,饥饿了一整个寒季的它们现在饥肠辘辘,不断地冲击着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城墙。青山部落的兽人们从一开始的惊吓到后来的试图抵挡再到最后的麻木等死。所以,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当猛兽冲破城墙来到部落里,他们竟是放弃了逃跑和挣扎,就那样一个个傻傻的坐在房子里,任由一只只饥肠辘辘的猛兽将他们撕碎。猛兽在这片驻地肆意的破坏者,城墙和房子全部被它们暴力的冲撞开,美丽的驻地竟是不多时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残垣。猛兽群将部落中能够饱腹的兽人和食物全部吃掉,才又红着眼眶冲向下一个目的地。贪婪的青山部落族人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就这样“干净”地消失在了这片大陆上。而这片地方,只剩下挥之不去的浓重血腥味飘散在驻地上空,久久不散平原上,沃森部落的兽人们正集合这全部落的力量建造着最后一段的城墙,这一次的城墙不再是中间灌泥沙的简单品,而是全部用青泥砖搭建的绝对有质量保障的城墙。相信只要有猛兽敢冲过来,绝对是脑袋开花的结果。------------、商议灰熊部落族长的山洞里,中间的火塘边正围坐着三个兽人,灰熊族长将大叶子上鲜嫩的生肉分给两个兽人:“石介、滕奎,尝尝吧,这是族人们昨天猎到的大角鹿,肉很鲜嫩,可比寒季的冻肉要好吃多了。”两个首领眼神一亮,接过已经被清洗干净的鲜肉,拿在手里撕扯着。滕奎一边撕咬着嘴手里鲜嫩的肉块,一边狐疑的看向熊大:“我说憨熊,这食物正缺少的时候,你怎么把我们都叫过来吃肉啊?”石介嘴里咀嚼着肉,不好说话,也跟着点头。灰熊又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道:“等等桑果,大家聚齐了我再说。”石介和滕奎对视一眼,滕奎将手里的肉块三下五除二的塞进嘴里:“你还叫了果部落那个雌性?”熊大点了点头:“这件事和我们几个部落都有关系,大家都应该知道。”滕奎撇了撇嘴:“叫那老雌性做什么,一点用也没有,有什么事”话音未落便被一个娇媚的雌性声音打断:“滕奎,你这个老东西,每次都趁我不在说我坏话!”滕奎脸色一僵,这个老雌性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难道是一直都在外面偷听不成?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说而已,哈哈,开个玩笑嘛!”说罢看向熊大和石介:“是吧,我们说着玩玩而已嘛!”若是以往,熊大还会拆他的台,看他和桑果斗一斗,但是现在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呢。示意守卫的兽人拿了一个兽皮垫进来铺在火塘的另一边,又割了一块鲜嫩的角鹿肉递给桑果,这才严肃了脸色道:“今天叫大家来,是由一件很重要,关乎到部落存亡的大石要说。”看他严肃的表情,三兽哪里还有心思吃肉啊,皆是瞬间坐直了身体:“什么事情?”怎么还关系到部落的存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