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接受这两条废东西存在,一度想用刀将手臂砍下,好断了脑中总逼着自己画画的念头。
后来的事比较混乱,扶瑶来阻止她自残,她不知为何又把刀尖对准扶瑶要害,神色狰狞得真像被恶鬼上身。
白佳期当时在场,自然不能看着虞惊棠伤害朋友,上前夺刀——别墅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劝慰,但虞惊棠的状态则是人越多她越疯,好似狠了心非要当众杀了扶瑶不可。
最后以白佳期和扶瑶受到不同程度伤害告终,虞家人和扶家人对虞惊棠很是失望,甚至动了要关她一辈子的念头。
虞惊棠该去医院道歉,可她不仅不觉得怕与内疚,当着病房两个伤患的面还要用言语刺激两家人本就敏感的神经,逼得性格温和的扶母都想过来捂她的嘴。
若不是扶瑶开口,虞惊棠这会该在某家私立疗养院或精神病院了。
说来离谱,虞惊棠对扶瑶伤成怎样不关心,却愿意跟白佳期正常交流。
她主动加上白佳期的联络方式,像个照相机一样每天就拍些莫名其妙的花草树木或天空发给白佳期,还必须要白佳期回复。
半小时不回复,
她就不停打电话,还会派周围监视的人过来提醒睡着的白佳期回消息。
白佳期委婉、坚定以及嫌恶地表示她们两人不熟,她本人也没什么艺术天分,看不懂这些景物哪里特别。
然而监视她的人一直没撤去,虞惊棠虽不与她见面,但方方面面入侵了她的生活——虞惊棠开始给她买东西。
要命的是白佳期无法拒收。
白佳期不收送上门的新鲜水果,第二日就能在卧室床、桌、椅和各种柜子里发现包装好的草莓,客厅更是泛滥成灾,成了草莓海。
一想到在她夜间休息时有人搬这么多东西进来,白佳期头皮发麻,又羞又气,差点报警。
她没有报警,她先给虞惊棠打了电话,言辞激动地命令虞惊棠停止这些离谱行为,否则她将告诉虞阿姨……怎么怎么后果严重的一堆话。
虞惊棠给出的回应是:你好可爱。
可想而知白佳期多么惊悚、多么恐惧。
没过多久,白佳期家中就摆满了虞惊棠给她买的东西,但凡她敢丢一个,隔日就有十倍百倍的同种东西送过来。
就算扶瑶接白佳期回扶家住,隔天倒是不再送礼物了——扶瑶枕边插了把刀子,削掉的断发还在一边。
光是想想扶瑶熟睡时有个人站在她床边用利刃比划她的脖颈,就令人毛骨悚然。
有什么办法?虞惊棠明确告诉过白佳期,哪怕被关进精神病院,她也有一万种办法送东西到白佳期枕边。只是那时送的东西是不是食物,就不好说了。
被疯子缠上的白佳期半月瘦了五斤,整个人都神经质了,看谁都像虞惊棠假扮,已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
——直到今日。
虞惊棠给白佳期发消息:你愿意让我为你画一幅画吗?一幅而已,你同意的话我就消失。
白佳期盯着‘消失’二字,越看越觉得与‘我就去死’没什么区别。跟扶瑶商量过后,她来了,结果被虞惊棠灌酒、穿上羞耻的情趣睡衣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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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惊棠目前画不出画,日日夜夜自我施加的精神折磨令她提起画笔都是种奢侈。绘画不再让她自由,让她痛苦。
所以给白佳期发的这条消息是骗人的,她的目的就是给人一点希望又当面掐灭掉,她真的想拥有白佳期。
捋清主系统给她的资料,倒了杯温水慢慢喝着的楚纤捏了下眉心。
她想过她的短暂离开会给主人格带来负面影响,想过扶瑶可能受伤、两家人对她风评更不好……没想到主人格会以找个人玩强制爱的方式发泄。
楚纤:‘目标好感度怎样?’
主系统:‘增加了10点,目前好感度为52。’
也就是说扶瑶完全分清了主、副人格,并在主人格发疯时格外想念副人格。
主系统:‘她偏执疯狂的爱意本来只给您一个人,现在给了另一个人……您有什么感想?’
楚纤:‘会为白小姐提供一点帮助,避免她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
主系统:‘……’
床上人一直偏头注视着桌边斜倚着的修长身影,眸光晦暗,眼底似是铺了层看不真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