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他们这些孩子不知道什么毛病,考得好非说考得不好。”玄英道,“以前太傅出题,每次太子都瞎谦虚,每次都是陈飞卿好不容易买到消食丸,回去看见傅南生仍然躺在床上,手搭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挤在那儿吃菜叶的俩兔子,神情可以说是十分的委屈了。陈飞卿见状哭笑不得,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伸手摸了摸那个圆滚滚的小肚皮:“还疼?”傅南生不做声,悻悻然地看着他。“吃了消食丸会好一点。”陈飞卿倒了杯水,回头见傅南生勉强地坐起来在吃药,又忍不住笑他,“你要吃我做的菜,我明天还可以做,天天都可以做,只是因为做的不好吃,所以平时才让你做。你早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何必勉强。”傅南生狡辩:“我没吃多少。”“肚子都撑成这样了,还没吃多少。”陈飞卿无可奈何,将他喝完的茶杯放回去,给他轻轻地揉着肚子,道,“突然又发傻,还要嫌我傻。”傅南生半靠着他,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忽然道:“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就可以生小孩儿了。”陈飞卿愣了愣:“你又胡想什么?”傅南生这段时间太乖了,什么都没乱想,什么都不乱说,这时候突然来这一句,陈飞卿觉得有些不安。事实上,傅南生倒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在有些时候爱这样说,可陈飞卿觉得那些时候说是闺房之趣,如今拿出来正儿八经地说就不妥当了。傅南生笑了笑:“没胡想,就是突然想到了,你说让我想到什么都跟你说,但我一说,你又要讲我。”陈飞卿只好道:“我没有要讲你,只是觉得你这样想很奇怪。”傅南生道:“我不觉得奇怪,别的又没有变,但我可以怀我和你的小孩儿。”陈飞卿觉得这样的想法已经非常离奇了。他想了又想,反过来握住傅南生的手,低声道:“若你实在想养小孩儿的话,我们可以过继,或者收养。”傅南生却仿佛没听他说话似的,径直又道:“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特别疼,我想因为你这么疼,越疼越好。”“……”陈飞卿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有点茫然地看着傅南生。此刻傅南生的神情却当真是十分的天真烂漫。陈飞卿背脊有点凉,半晌才道:“我明白你的情意,却很不喜欢你这样想,这样想当真是很奇怪,你可以换一种别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