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也没拦着,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酒。玄英嘿嘿地笑:“知道为什么让你喝酒吗?”陈飞卿笑了笑,道:“人喝了酒,话会多一点,你想听热闹。”玄英哈哈大笑:“知我者,我们小侯爷是也!”陈飞卿心道,喝两杯我就装醉。玄英接着又道:“还有一点你没说到。等你喝点酒,好做事。”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玄英朝他挤眉弄眼的。陈飞卿原本以为还是正事,见他这样子,便明白了不是正事:“什么?”玄英又很不忍的叹气:“有时候侯爷吧,也管你管得太严了。”“哎?”玄英凑他耳边,小声道:“借酒行凶你会吧?”陈飞卿不假思索地问:“你要打谁?”玄英沉痛地捂着脸:“我现在想打你。”陈飞卿莫名的:“我又怎么了?”玄英很快振作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是豪迈的挥了挥手,道:“直说了吧,一个字,干,两个字,干他,三个字,往死里干!”陈飞卿陈飞卿松开他,有点口干舌燥的紧张,咽了口唾沫,往床上一躺,僵硬得跟条死鱼一样。傅南生疑惑地看着他。陈飞卿抬起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道:“我不是不愿意,但我确实有点紧张,你看着办吧。”傅南生:“……”这回轮到傅南生懵了。他懵了好一会儿,道:“什么?”陈飞卿仍然盖着脸,低声道:“我那天也不是不愿意,只是确实没想过这事。这我要向你道歉。也不是我把你当做女人,我绝无这样的念头,就是……就是没考虑过这事,抱歉。这些日子我认真地想了想,你生气也很自然,我那样也没什么道理,或者该说很无礼,我诚心地向你道歉。”傅南生:“……”陈飞卿听他不说话,接着道:“但是我确实也有点紧张,所以喝了点酒,希望你别介意。”傅南生:“……”陈飞卿许久还没听到他说话,便偷偷地从指缝间睁开一只眼睛去看,见傅南生的神色十分复杂。陈飞卿挠了挠额头,坐起来,道:“我这样好像也不好,你要实在介意,我先去——”傅南生突然的扑在他身上,死死地抱着他,两条胳膊非常的用力,甚至勒得陈飞卿有点疼。陈飞卿不说话了,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屋里很安静,陈飞卿甚至疑心自己听到了傅南生的心跳声,砰砰的,十分用力。过了很久,傅南生求他似的:“你杀了我吧。”陈飞卿一怔:“怎么又说这种话?”傅南生像做梦似的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