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摇摇头:“皇上,臣妾能体面出宫已是万幸,得遇良人之事,臣妾不敢奢望,也不愿皇上为难。”云澹摇摇头,转而轻笑:“你不必替朕想这些,朕一言九鼎。从前朕听千里马说过,民间的女子亦苦,嫁了一人,无论是好是坏,都要咬牙过一辈子;若是哪一个和离了,也要忍受世人的偏见,再嫁就难了。这并不公允。这世道得变一变,如何变呢?从朕开始。你若愿意,就在此事上与朕一起,做给天下女子看,做给世人看。”云澹目光灼灼,贤妃还是无情笑叹他人痴(二十)徽州留在了梦……云澹在车上看书,荀肆在写字,二人互不相扰。荀肆盘坐在地上写字,又不好好写,写着写着便鬼画符,而后自己咯咯笑出声。云澹书翻了一页,又朝一侧移了移,垂眸看她一眼,如此往复。约么一个时辰过去,她还在写,云澹沉不住气,弯身拿过她面前那一沓纸:“让朕瞧瞧写的什么?”荀肆坐到他身旁:“画个小人儿你和我,画个猫儿梁上卧,画个浮云一朵…”画的不怎么样,说辞倒是多。云澹仔细瞧了许久,虽说那落笔走笔都不对,却也有几分乐趣。于是在她额头一点:“画的好。”“那臣妾往后就给皇上画,这回在徽州,听闻才子佳人若是惦记哪个了,就写一封肉麻的情信,戏文里不是也唱过?”荀肆难得生出这小女子情趣来,云澹可不愿自己应慢了她反悔,忙点头:“好好。你画,朕猜。”“猜不对罚皇上吃酒。”荀肆将那些画收好,笑眯眯看着云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