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就是你让我喊的雌父吗?你看看有你这样当雌父的吗?没事的时候你和我父慈子孝,一出了事情就急着想撇清关系,你这雌虫怎么能这样的啊?好过分啊!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能这样过分啊!!”“教我喊雌父的是你,现在不让我喊雌父的也是你!你这也太双标了点吧?!你凭什么这样的自以为?你觉得与我撇清关系就是对我好嘛?你哪里来的自信心?”雪莱毫不留情的怼他,他是害怕的,但是越害怕他就是要越强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伊诺打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这时候警员过来敲了铁敲门提醒他们:“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该走了。”伊诺起身深深地看了雪莱一眼,那眼神该如何形容呢,就像是下次不知何时能再相见,所以想要将他仔仔细细的印在心里,看一眼少一眼的那种看法。雪莱红着眼眶,赌着一口气,偏着头就是不愿意开口说再见,于是伊诺也只是张了张口最后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过身与警员离开了。当那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时,雪莱想到了好多好多画面,从他小时候学牙牙语时伊诺一字一句的教他正确发音,到他吃不下饭日渐消瘦时伊诺费尽心思的研究华夏菜谱,他上学时伊诺牵着他的手把他郑重交到老师手上,他学不会的作业也是伊诺挑灯夜读的辅导他,他小时候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伊诺做的,每一个玩具都是伊诺买的,每一笔零花钱都是伊诺给的,每一场家长会都是伊诺去的。回首过往每一帧画面都是爱与责任,这一切的一切桩桩件件都做不了假,那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温柔以待,所以当他学会说话时,对伊诺喊的第一个词就是“雌父。”,如果连他都不配,那么还有谁配?想明白的雪莱后悔了,他不该赌气的,于是他撒开丫子就追了上去,他希望自己还来得及,他跑进那长长,长长的走廊,不停的狂奔,却被路尽头的一个铁闸门拦住了去路。“雌父!”“雌父!”“雌父!”“雌父——!”……他一声声的呼唤着,一下下的重重拍在那铁闸门上,可是无论他拍了多少下,哭得有多么的撕心裂肺,那扇冷冰冰的铁门就是巍然不动。此时的雪莱就像是那路都走不稳的幼崽,孤零零的被留在了原地,最后终于发现自己被母兽抛弃的事实,他凄厉的呼唤,试图挽回狠心的母亲,结果发现徒劳无功,最后那一声声的呼唤,变成了一道道无助的哀鸣。……明明探视时间已过,可是克洛迪雅还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了失魂落魄的小雄子,那种精神完全被抽干的模样在雪莱身上显露出一种凄凉的病态感。克洛迪雅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但看雪莱这模样,估计这次见面也是场不欢而散。“我们回家吧!”克洛迪雅直接建议道。雪莱点了点头不再多做反应,于是克洛迪雅就拉着小雄子出了警署大门。可是上天偏偏像是要和他作对似的,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警署门口蹲点了一大批的媒体记者,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一个个似乎都是有备而来,□□短炮全副武装,相机话筒争先恐后的往他们的身前递:“雪莱先生,你是这次非法收养案的受害者,请问你是否有遭遇过养父的不法侵害?”“雪莱先生,犯罪嫌疑人伊诺是否有对你进行过猥琐行为?他是否从你身上获取过不法利益?”“雪莱先生,我们了解到了你一直以来的生活,与你的身份并不相匹配,犯罪嫌疑人伊诺为了他的一己之私将你的处境置于不顾,你是否要申请重判他?”……克洛迪雅将雪莱死死地护在怀里,不让那群记者靠近他,然后急切的说道:“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想,不要说。”他带着雪莱杀出这重重包围,终于坐上了回去的悬浮车,只是克洛迪雅越想越觉得这样围堵能来一次自然能来第二次,他们的小区已经不再安全,在征求了雪莱的意见后,他把车开回了他家的主星老宅。等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克洛迪雅在把雪莱安置好了之后,就偷偷溜到书房,然后敲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因为他知道他的雄父就在这里面等他。这是一间富有格调的房间,木制的书架,深色的桌椅,大量的纸质书籍有序的排列着,桌子上还放着一艘装饰型的皇家游艇,一股浓浓的英伦气息扑面而来,整个房间乍一看既传统又朴素,可是只要细心留意,就会发现处处都是低调奢华。恩迪带着金边眼镜,端着一杯咖啡,舒适的坐在靠椅上,看到克洛迪雅过来了,抬头示意他找个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