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他没有!!!他年轻十来好几岁的时候也没有!他默默送了秦大夫出去。莫惊春就知道,正始帝那脾气,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莫惊春有点气急败坏,他的名声……呜。着实可恼!不过连着数日,朝上都没什么大事,这便平平安安到了正始帝寿宴前夕。紫袍官员都是要与会的,其余官员按阶等与陛下喜欢,有些年轻官员也会被点名,比如翰林院上次散馆里,就有两个被点名,与他一处做事的官员满是羡慕。张千钊肯定也是入列,袁鹤鸣却庆幸没有他的事情。今年袁鹤鸣就要吏部考核,他隐隐知道自己或不能在翰林院再待下去,这些天正哭天抢地,然后抹着泪给他们两人出谋划策,思索着陛下贺礼要送什么。莫惊春倒是不担心,这方面有大嫂帮他把关。只是他思来想去,或许他还得再给陛下私下送一份礼。不然只有面上这过得去的东西,莫惊春清楚在正始帝面前,他是过不去那一关的。但前些日子被帝王摆了一道,如今莫惊春想起正始帝来,只剩下手痒。好,想,揍,人。即使是发疯的陛下,那揍起来会更快乐吧?莫惊春更加勤于锻炼身体,每日晚上还加餐去武场练习。平日里闲着没事干的家丁们都被莫惊春逮了个遍,最后一个个都发愤图强,飞檐走壁,将整个莫府看得水泄不通,一个一个都说分不开身为莫府奉献,争前恐后推着弟兄去送死。莫惊春:“……”他倒也没那么厉害。家丁们苦笑,二郎的难缠不止在他的武艺,更在他的韧性啊!一日两日也就算了,这三日五日七八日怎么受得住?这日,晨光微熹,天刚亮,莫惊春屋内燃了灯。墨痕在外面等了等,不过片刻,莫惊春将门打开,对站在门边的墨痕说道:“去告诉厨房,备点清粥便可。”许是这两日熬夜晚了些,他的嘴巴里长了个小泡。火燎火燎地疼。卫壹在院门口听到,诶了一声,便去跑了一趟。墨痕跟着莫惊春进去,为他整理床榻上的被褥。其实多数时候是不必的,因为莫惊春总会在起来的时候顺手整理好。墨痕:“二郎,最近外头养着那盆花开了,可要去看看?”莫惊春淡笑着说道:“方才晨起,就在窗边看到。”他摸了摸喉结,又嘱咐墨痕在中午前将花盆搬到屋檐下,免得被太阳晒死了。莫惊春再整理过衣裳,这才出去练习拳脚,左不过只是简单地练习,他就慢慢练着。上次撞见了秦大夫,他居然还建议他练五禽戏。说是也能强身健体。莫惊春默,也捡起来一起练了。等到身体微微出汗,莫惊春去浴室擦洗过一遍,出来又换了衣裳。这回便是紫袍朝服。莫惊春吃过早食,卫壹和墨痕都跟着他上了马车。墨痕小心翼翼地将贺礼放到车座下的箱子,卫壹则是凑过来说道:“郎君……”他附耳在莫惊春耳边说了些什么,让他眉头微蹙。墨痕低低说道:“郎君,可要我们……”“不用。”莫惊春沉思了片刻,摇头说道,“会有人盯着。”他的语气有些淡漠。“在水落石出前,没人能动他。”已经到了收网之时。马车朝着宗正寺驾去,中途墨痕跳下了马车,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晨光里,几乎难以寻到他的踪迹。马车继续滚动起来,车厢内,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莫惊春说道:“今日陛下寿宴,你随我入宫。”卫壹应是。说是入宫,这些随车的小厮是入不得宫内,只是会跟着马车停放的地方暂歇。等主家归来后,再照顾他们。不过这一回莫惊春带上卫壹,而不是墨痕的用意,也很清楚。莫惊春不能保证陛下会不会突然发疯,尤其是之前他还特特点过生辰……虽然他看得出来正始帝并不大在意,可陛下不在意,和别人不在意是两回事。莫惊春就怕他出不来宫。卫壹至少还能帮着遮掩,至于墨痕……莫惊春睁开眼,看着马车刚好停下来。不多不少。墨痕怕是猜到了。毕竟是经常在近身跟前的人,要瞒住他们的耳目,简直比登天都难。…这一次寿宴设在交泰殿。今夜是宫中大宴,朝野重臣与皇家子嗣齐聚一堂。鎏金溢彩的华丽宫宇,载歌载舞的歌姬与那叮当作响的宫中乐章,无不是这场大宴的佐料。杯盏交错,欢歌悦舞。靡靡宫殿中,奏着绵延不断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