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y纹控制下的他,可也是有问必答。公冶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夫子,你不懂。”有些事情顽的是一个趣味,倒也不是在于追根究底的“真”字上,尤其今日公冶启其实心中也真真恼怒在心。其实昨夜他便得了莫惊春将席和方带回府中的消息,他生忍到今日才来,已经是压过怒火。莫惊春只看他那一双眼珠,便晓得陛下这里头没安好心,下意识便往后退。只是他想归想,他还说!莫惊春额可真是恼了,这到底改的是什么常识?公冶启却是笑,“夫子这说得确实不错。”他要是能安得什么好心,大抵就没人算得上坏心。莫惊春下意识就往屏风后跑,脚底跟抹了油似地跑得贼快。他不知道那一刻为何是这个反应,但是……陛下那一双黑眸涌动着波涛澎湃的恶念,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公冶启却是笑得从容,“好夫子,快与我说说,前几日的事情,快活吗?”“……呜呃……快……快活……咳咳咳……”屏风后传来莫惊春含糊不清的声音,旋即便是疯狂的咳嗽,即使他强行用唾液将自己呛得咳嗽起来,但是那话还是强迫着从他的嘴里跑出来。公冶启眼睛里的黑色变得愈来愈浓,神情诡谲莫名,仿佛有种疯狂的暴虐在他体内冲撞,又强迫着蛰伏下来,阴森森地笑起来。这……不有趣吗?即便他没亲眼看到,却也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夫子是如何恼怒却又不得不任由那字句脱口而出,这强迫下的嫣红与挣扎,与当时那爽快坦白……可是别有不同的风味。莫惊春可算是看明白公冶启想玩什么花招,他面无表情地在屋内兜圈子,最后给嘴巴捆上几道,硬生生堵住了声音。公冶启捉住他的时候可实在没想到还能这么做,登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莫惊春这个大宝贝就回了床上。这里是莫惊春的地盘,可惜的是正因为是莫惊春的地盘,他反倒是束手束脚的那个。公冶启从莫惊春嘴里硬摘下湿透的布条,无奈地说道:“不憋得慌吗?”莫惊春冷冷地说道:“总比说话强。”公冶启像是一头巨兽一般黏糊糊地压在莫惊春身旁,笑嘻嘻来问,“这可都是夫子的心里话,难道不觉得有趣吗?”“是陛下觉得有趣。”莫惊春斜睨他一眼,只剩下强迫看破的出尘。他打又打不过皇帝,不然他就将皇帝暴打一顿。公冶启确实是带着坏心思,手指也在到处乱摸,不过嘴里却是不依不饶地说话,“要不是夫子红杏出墙,寡人才不会特地来一趟,夫子可知你这莫府的戒备森严,要想不惊动家丁进来可这事太难了!”莫惊春先是不得不回他一句“知道”,然后再被公冶启的“红杏出墙”搞得万般无奈,他幽幽地说道:“臣不是女子,也不是红杏,再则莫府戒备森严,陛下不正应该守住本心,不要随随便便出宫吗?!”至于出墙这事他更懒得说了,且不管他和陛下这纠缠的关系还未定性,他带席和方回来怎么就算是出墙了?公冶启扬眉,“好啊,夫子压根就没解释出墙这一点,难道是真的打算出墙?”莫惊春下意识就说道:“臣要是想出墙,外头您安了十个人都没用。”糟,这心里话怎么出来了?公冶启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我派了十个人?”莫惊春大惊,“您真的派了十个人?”两人面面相觑。公冶启赶紧趁着莫惊春还没说话前一口啃下去,带着莫惊春沉沦到欲海,让他半点都想不出要劝谏的话!他知道的。只要他做出一副可怜受了委屈的模样,莫惊春就不知道为何一直拒绝不了他,再加上一旦有着所谓的正当理由,就能愉悦地将夫子翻来覆去舔舔!丑时末,屋内似乎有什么哐当的巨响。墨痕模模糊糊抬起脑袋,被卫壹压下说我去看看,就又睡了。但其实卫壹一脸木然地站在屋外,压根没打算进去。行行好,您两位是在干嘛?翌日,正始帝带着额角的淤青愉快去上朝,淡淡的青色掩盖在摇晃的珠帘下,冠冕一戴压根什么都看不到,反倒是刘昊被吓了个半死,最后被正始帝不耐烦地一句自己摔的弄得不敢说话了。……得,您说自己摔的,那就自己摔的吧。莫惊春一脸看破世俗的平静模样站在下面,朝会开始前,张千钊还捉着他的袖子说话,“你怎么换了香料,这一身檀香味我都以为进了佛寺。”莫惊春镇定自若地说道:“这不好吗?断绝一切世俗的念想,大彻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