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越能凸显出纯粹友谊的珍贵!
……
眼见杨戈的手掌放下来了,屏息凝气憋得大脸酱紫的雷轰才猛然的喘了一口大气,急促得就像是浮出水面的溺水之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已经麻木了……
杨二郎之强,谁见谁知道!
“杂鱼滚蛋!”
杨戈收回冷月宝刀,转身走到篝火堆旁边炙烤着的全牛旁,伸手将整条牛腿切下来拿在手中,大口撕咬。
雷轰闻言,转身如同救火一样将同样被“杨二郎”这三个字吓得定在原地,连呻吟都不敢再呻吟的蝎堂喽啰们驱散。
清完场后,他拘着腰、堆着笑、擦着汗,战战兢兢的凑到杨戈面前:“二爷还需要点什么?尽管吩咐,但凡广西之地有的,雷某都必当倾尽全力给二爷弄来!”
杨戈大口撕扯着牛腿,拧着眉头说道:“少他娘的装犊子,我为什么来广西,你心头没点数儿?”
雷轰抓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止不住的汗水:“恕雷某愚钝……确实是不知二爷来广西所为何事。”
“那好。”
杨戈轻声说:“我们也就甭废话了,你们五毒教的总坛在哪里,带我过去吧……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想好了再答。”
雷轰闷不吭声的继续擦汗,汗水却越擦越多。
好一会儿,他才猛地一咬后槽牙,说道:“二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非是雷某不愿领二爷去总坛,而是雷某受血神蛊控制、身不由己,此蛊乃教主秘密炼制、独步天下,除历任教主之外无人可解,一旦断了迷蛊之药,半月之内必肝肠寸断而死……数百年来,死于此蛊之下的教中英豪,多如过江之鲫,一经发作、从无例外!”
“雷某不领二爷去总坛是死!”
“领二爷去总坛仍旧是个死!”
“既然如此,雷某何不舍得一身剐,留得义名在人间?”
看似滚刀肉的言语,实则却是一边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一边在试探杨戈的态度,寻求既能活命、又不用背上叛徒恶名的折中之法。
“蛊虫?”
杨戈饶有兴致的回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雷轰几个来回,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他的心房下三寸的位置。
雷轰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开口:“二……”
他话刚出口,杨戈突然撒开牛腿,闪电般的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
雷轰倒飞了出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杨戈精准的接住下坠的牛腿,呼出一口气**开扑面而来的血雾,只遗留下一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赤红虫豸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啃着牛腿对脚边的小虫子扬了扬下巴:“你说的是这玩意儿?”
远处稳住身形的雷轰,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杨戈,再看了看他脚边那一点猩红,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杨戈身前,趴在地上仔细观察这只小虫子:“你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数百年来,无数五毒教英豪都曾试图破解血神蛊、重获自由之身,却无一成功!
甚至,他们连自己到底中的是蛊,还是毒,都无法确定……概因所有解剖中蛊者尸体,试图从中寻找到蛊虫痕迹的人,尽皆一无所获!
血神蛊、血神蛊,指的就是这种蛊虫如同鲜血融入人体一样,明明真实存在却又无迹可寻。
“些许小手段,不必太过在意。”
杨戈摇着头,漫不经心的说:“还是说正事儿吧,你说的后顾之忧我给你解了,现在你肯带我去你们五毒教的总坛了么?”
他并不清楚从物理层面观测这只蛊虫在人体内部的形态,是个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从阴阳二气的层面去观测这只蛊虫在人体内部的形态,就跟喜鹊窝里的杜鹃幼鸟一样扎眼……
“什么我们五毒教?”
雷轰从地上跳起来,义正言辞、掷地有声的大声道:“明明就是他们五毒教!”
杨戈:???
雷轰似哭似笑的使劲搓着手:“二爷,在下不单单知晓那五毒教总坛在何处,包括各堂堂口所在方位,以及左右判官的明面儿上的身份和住所,在下也一清二楚!”
“还有他们这些年做过的那些丑事,包括暗地里从丐帮获取婴孩驯养成精锐教众,以及他们暗地里把控巴蜀各豪门大族获取钱粮之事,在下也都掌握了大量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