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节本身是醒得早的,跟夏犹清在一起后,学会了赖床。外面寒风溯雪,他就想和喜欢的人赖在床上,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时候看一看电影,有时候就单纯和夏犹清抱在一起暖被窝。今早睁开眼时,夏犹清已经不在床上了,他拉过被子小眯了一会儿。夏犹清洗漱完在他脸上一顿乱蹭。谢秋节嗓音带着睡不醒的迷糊,“干嘛呀。”“宝贝,起床,我做了早餐,吃完打打太极锻炼,”夏犹清伸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抱起来,“你答应我要锻炼身体,打完太极我们还要去医院检查,顺便也查一查你的耳朵。”谢秋节:“……”谢秋节不会打太极拳,他宁愿出去晨跑。吃完早餐,夏犹清贴心地给他找了一个完整教程,谢秋节无法,只能木着脸跟着视频慢慢地打,夏犹清也陪着他练。一个小时的太极拳打完,谢秋节感觉自己心态都老了,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是两个老头了。两人看了部电影,吃着水果在家里消磨了一上午。下午按照预约时间去医院,谢秋节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情况,医生列了一些注意事项,耳朵也还是一个样,检查也没查过个问题来,除了小时候的暴力致聋,没有任何医学层面上的听觉器官病变。“宝贝,不想做手术?”“嗯。”谢秋节说,“习惯了,医生说我这种情况运气好会好的。”做人工耳蜗手术费用太高了,反正谢秋节也聋了那么多年,不影响生活,没必要浪费钱。而且谢秋节有点怵做手术。夏犹清也知道他性子,摸摸他耳垂,“好,不想做就不做,总会好的。”两人又去找老中医,想给谢秋节做个拔罐去去寒气,谢秋节带着那么几分不情愿地来到中医诊所。谢秋节说:“医生说我情况挺好。”夏犹清好笑:“医生明明说你寒气重,建议你来拔罐。”诊所门前挂了休息的牌子,谢秋节刚想说别人不营业,夏犹清就敲了敲门,被一个年轻姑娘带了进去,谢秋节被拽进诊所里,仿佛诊所的地烫脚,坐立不安。老中医本来慢悠悠喝着茶,看见夏犹清熟稔道:“来了。”“嗯,叔,我带人来拔个罐,他身体不太好,身上寒气重,具体情况我跟你说过了,你看一看。”说着,他把谢秋节拽到老中医面前。老中医看着谢秋节笑了,“小伙子眉清目秀的,不错。”谢秋节礼貌又僵硬地笑笑。“小伙子,手,给我看看。”老中医说。都这样了,谢秋节也没有退路,乖乖伸手让老中医把脉。老中医沉思道:“是小时候掉水里是吧,手这么凉,寒气淤积太久了。”谢秋节点头,他从掉水里后身体才不好的。老中医道:“年纪轻轻老寒腿,到时候老了更不好受。你该早点来拔罐的,寒气比较重,综合治疗最有效,现在也不迟,艾灸可以加强一下效果,平时的话可以多吃干姜,驱寒效果好。”说着,老中医看向夏犹清,“小夏,监督点他,像他这种冬天手脚冰冷的,多用生姜水或艾草泡脚,有很好的祛除作用,睡前泡半个小时就好。”夏犹清:“诶,好,回去我就带他泡脚。”谢秋节刚想问夏犹清和中医什么关系,这么难预约的地方也被他找到了,他还叫人家叔。“小伙子,这边。”老中医起身。谢秋节不得已跟着走到隔间,隔间一张床,谢秋节看着老中医手里拿着玻璃罐,他挣扎了一下,“能少拔几个吗?”老中医神秘一笑,“这数量是根据你身体情况决定,放心吧,我拔罐这么多年没有失手过,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别怕。”谢秋节:“……”夏犹清不由好笑一声,谢秋节也不是那么怕疼的人,“宝贝,那么抗拒拔罐啊。”谢秋节小声说:“又不拔你身上。”他只是单纯觉得丑。“小伙子,脱衣服,躺好。”老中医说。谢秋节瞥夏犹清一眼。夏犹清无声道:“我又不是没看过。”谢秋节:“……”屋内空调暖和,夏犹清拿着谢秋节脱下的衣服,搬了个板凳坐旁边。看见他细瘦白皙的背脊,手臂线条流畅,腰肢瘦但有力,谢秋节皮肤很薄,用力搓一下都会留下淡淡的痕迹。谢秋节耳朵通红地趴床上,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来都来了,拔罐对身体好。火罐接触皮肤,倒也不难受。拔完火罐,还做了艾灸,谢秋节半眯着眼睛甚至有些想睡。时间比较久,夏犹清就坐旁边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