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夏犹清担心道:“谢秋节……”话还没说完,谢秋节抱着夏犹清,往他喉结亲了一下,声音轻轻的,“我想睡觉。”夏犹清有些许无奈,“行,你先睡觉,明天醒了我们去医院看看行吗。”明天他们义工活动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谢秋节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你先陪我睡觉。”夏犹清问:“这么不想去医院?”谢秋节轻轻嗯一声。他小时候一到冬天就必须往医院里跑,总是需要吊水,严重可能还要住院。家里穷,但又不可能让他病死,所以每次刘丽带他去医院虽然什么也不说,但谢秋节知道是自己在拖累他们,每去一次医院都有负罪感,每年他都要搭一笔医药费在医院里,然后把药当饭吃。后来他自己出去工作了,明白挣钱很难,就更不想浪费钱去治感冒,总是睡一觉吃点药,能熬就熬,实在撑不住才去医院。夏犹清抱紧他,把他往自己怀里暖,又说:“去医院治一治好地快,你总这么熬着是恶性循环,到时候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宝贝,身体最重要,我们不缺那点医药费。”谢秋节妥协道:“那……离开这里再去医院。”“好。”两人缩在被窝里,谢秋节能感受到夏犹清身上的温度,鲜活而温暖,他抬头就看见他的侧脸,线条流畅锋利,往下是饱满的喉结。他伸手摸着他喉结。夏犹清好笑,亲他额头,“宝贝,你睡觉总摸我喉结干嘛。”谢秋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癖好,但他就特别喜欢摸夏犹清喉结,他又凑上去亲了一下。“我喜欢。”看见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谢秋节心里有种隐秘的满足感,夏犹清只让他摸,而且每次他亲夏犹清喉结,夏犹清反应就特别明显。单人床很窄,距离很近。夏犹清眸色幽深,晦暗不明地盯着谢秋节水润漂亮的唇瓣,拇指在他唇角轻轻磨挲。最终,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宝贝,大晚上的,别瞎撩。”谢秋节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大腿内侧,弯着膝盖蹭了蹭,不由笑一声,“我可以帮你。”夏犹清:“……”“别闹,你感冒呢。”夏犹清想要起身去厕所解决。谢秋节拽着他衣角不让走,手还得寸进尺伸进衣服里摸夏犹清腹肌,“你前天也帮我了。”夏犹清腹肌的手感也很棒。“……”夏犹清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快着了,点火的手还顺着他的人鱼线勾到了裤腰。“谢秋节,不是要睡觉。”谢秋节面色平静道:“帮你解决完就睡。”……谢秋节手好酸。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低估夏犹清的能力。然后脑子昏昏沉沉地埋进被子里自闭,夏犹清替他擦了擦手,看他鸵鸟样有些好笑,明明是他点火说帮忙的,最后又冷冰冰地抱怨手酸。-谢秋节的高烧来得猝不及防。凌晨六点,烧得不省人事,只是本能般一个劲往夏犹清怀里钻,烫得吓人,整个身子细细颤抖,明明很难受,却忍着什么也不说。夏犹清着急忙慌从床上爬起来,帮谢秋节穿衣服,“宝贝,手,穿衣服,我们去医院,这次没得商量,必须去医院。”谢秋节整个仿佛没骨头般往夏犹清身上蹭,压根听不见他说什么,眼睛连睁开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声音弱弱道:“……对不起。”还是没熬到他们顺路去县城的时候。“宝贝,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先忍一忍。”夏犹清亲他额头安抚,揽着他细瘦的腰,快速又有条不紊地给他穿戴整齐,然后穿鞋子。将谢秋节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然后打横抱着谢秋节就往门外走,没有多余的手关门。用脚勾了一下,门砰的一声关上。或许声音太大了,苏卿从对门开门,睁着惺忪睡眼问:“怎么了。”看见被夏犹清抱在怀里,不省人事的谢秋节,他愣了一下,“他发烧了?”夏犹清现在很急,忙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谢秋节发烧比较严重,我现在必须送他去医院。”“等等。”苏卿站直身子,急忙喊他,“夏犹清,等一下,这里到县城医院至少要两小时,太远了,我知道一家镇卫生院,距离这儿比较近,你现在这样开车也不方便,我带你过去。”苏卿进屋快速套了身衣服,然后说:“快,走啊,等会他烧糊了。”夏犹清愣了愣,“谢谢。”然后两个人在凌晨六点赶紧跑去开车,夏犹清抱着谢秋节在后座,苏卿开动车子顺便打开暖气,从内后视镜里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