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最爱吃素炒绿豆芽,配着油旋馍吃了不少,又喝了两碗大米绿豆粥。一家三口正在饕餮大吃,在门房用饭的丁妈妈跑过来喊道:&ldo;老爷,大老爷来了!大老爷来了!&ldo;☆、见完需要见的人,傅予琛一脸的疲惫,进了书房,在榻上坐了下来,良久没有声音。傅杨正要给他上茶,却听到公子说道:&ldo;先洗手罢!&rdo;因为上次的烫伤事件,傅杨这些日子见了公子就像那避猫鼠,闻言忙不迭地放下茶具,飞快地蹿了出去,很快便带着两个小厮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傅予琛见他愚钝,懒得搭理他,洗了手便溜溜达达进了内室。拿着一摞书信立在一侧等着他批阅的傅柳很是好奇,想知道自己拿着公事候在一边,公子进内室做什么去了。他不敢跟着去,就伸长脖子眨巴着小眼睛去看。傅予琛很快便从内室里出来了,怀里抱着徐灿灿给他的两个靠枕。满室烛光照映下,浓长的睫毛扑撒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波,但傅柳依然看出了公子此时身心愉快。傅予琛走到榻边,把大一点的靠枕靠着扶手放了下来,又用手摆弄了一会儿,这才靠着靠枕坐到了榻上。他把小一点的那个靠枕抱在怀里,又摆弄了半日,这才弄停当。傅柳和傅杨立在一侧看着公子忙碌,内心不由有些凄然。他们虽是奴才,可是都是爹娘双全,从来不缺母爱。可是公子自小没有母亲,从未得到过女性悉心温柔的照顾,因此偶尔得到一点点,便似小孩子似的珍惜无比,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也没个厌倦的时候。傅柳突然想起了公子的生母,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看向傅杨,发现傅杨正在看自己,便明白傅杨心里大概和自己一样,想起了公子的生母。他心中一凛,立即立下了头。傅予琛舒舒服服地靠着大靠枕,抱着小靠枕坐在了榻上,这才开口:&ldo;念吧!&rdo;傅柳打开第一封书信垂下眼帘开始念。傅予琛把小靠枕紧紧抱在怀里,凝视着虚空的某一点仿佛心不在焉似的,可是每当傅柳念完一封信,他便斟酌着给出了批示,由傅柳拿笔记了下来。处理完这摞书信,傅柳不由有感而发:&ldo;公子啊,若您登基为帝,奴才可怎么帮您处理书信啊!&rdo;&ldo;怎么处理?&rdo;傅予琛扫了他一眼,&ldo;阉了当太监还这样处理!&rdo;傅柳:&ldo;……&rdo;傅杨在一旁看一向精得不得了的傅柳吃瘪,不由捂着嘴笑了。傅予琛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ldo;你也一样!&rdo;傅杨:&ldo;……&rdo;傅予琛洗完澡就进了卧室睡下了。傅柳有些好奇,悄悄看了紫檀坐榻,发现那两个公子最心爱的抱枕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公子带到卧室睡觉去了,不由便微微笑了。他到外面叮嘱值夜的小厮不要睡着,仔细听公子的动静。又检查了一番,觉得周围没有动静,这才放心回去睡了‐‐他明日得跟着公子出去呢!早上醒来,傅予琛照例有些头晕,便倚在靠枕上,端着傅柳送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药茶。徐大夫上次特地给他开了补养身体的药茶,还特地向他叮嘱了好几遍,说让每天夜里熬了早上空腹喝的。想到徐大夫,傅予琛便又想到了徐灿灿。他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揽紧抱枕,仿佛揽着徐灿灿一般,心里怪好受的!关于如何处理同徐灿灿的关系,傅予琛已经彻底放弃了没有丝毫作用的理智,完全放任感情来主导了!他正在浮想联翩,傅松轻轻走了进来,脸上有些急切:&ldo;禀公子,国公爷收用了舒氏送来的姬妾!&rdo;傅予琛点了点头:&ldo;知道了!&rdo;傅松一愣,一双仿佛永远都睡不醒的细长眼睛看看公子,又看看一旁侍候的傅柳,一脸的迷惑。傅柳从公子手中接过空茶盏,笑道:&ldo;公子早就做好应对了!&rdo;傅松闻言笑了,心中有些好奇,却并不主动去问。傅予琛显然也不打算把自己做的事情向贴身小厮叙述一遍,从c黄上下来,只穿着中衣亵裤立在c黄边让傅柳侍候他穿衣。傅松看着公子修长苗条的身条,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公子还是吃的太少了!早饭是傅杨带着听雨和观雪摆的,他们流水般进出,很快便把傅予琛素来用餐的长案摆满了。傅予琛走了过来,在长案后坐了下来,右手支颐,左手拿着筷子,觉得面前虽然摆着这么多菜,可是却没有一份是自己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