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盯着顾放的背影,其实?不是他给队员争取假期,是给他自己争取的吧,他到?底要去?哪儿??
、造了什么孽
沈星言很尽职,每天早晚各遛一次顾球球。顾球球真的抑郁了,满脸的不高兴,即使出门也是郁郁寡欢。无论沈星言怎么逗它,它都提不起?兴致。
沈星言给它买了玩具,它玩一会儿就腻了,更让沈星言郁闷的是,这条狗有自己的主意。每次出门,都是它在前面走,沈星言虽然牵着绳,却是被牵着的那个。
她很想夺回主动权,可是顾球球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刚牵着绳走两步,顾球球就跑到她跟前,还对着她叫,仿佛在说搞错位置了。
沈星言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是欺软怕硬,换成顾放,你敢吗?”
顾球球汪汪叫两声,很不屑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就是欺软怕硬怎么了。
在跟顾球球斗智斗勇两天后,沈星言放弃了。
她在办公室里吐槽,安信除了乐就是乐,鲍武有的时候会露出担忧的神情。
安信不在的时候,沈星言问鲍武,顾放干嘛去了,已经两天了,人影都没看到。
鲍武白?她一眼,“别?瞎打听。”
沈星言觉得顾放肯定有事,还是大?事,不然鲍武不会三缄其口。
又过去两天,顾放还是没有露过面。沈星言每次去他?家,迎接她的都是顾球球的叫声。她撸着狗头,问:“你爸爸这段时间去哪里了?马上过年了,局里后天就放假了,你爸爸再不回来,你只能跟着我过年了。”
“汪汪!”顾球球蹭她的腿,意思是求收留。
沈岚一早给沈星言打电话,让她放假后去她那边过年。
原主的记忆中,沈岚的家是一处小院,院子里种?了许多玫瑰,建了玻璃房。房间很大?,布置的很田园风,随处可见小花。
有的时候她就在想,沈岚这么浪漫的人是怎么跟陈华一起?生活的,陈华就是个糙汉。
除夕,顾放没有出现,沈星言拎着包,牵着狗,下?了楼。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司机会不会让狗上车,她伸手?拦出租,出租车司机一看她牵着狗,都摇头。
沈星言无奈的看顾球球,顾球球哼唧两声坐在了地上。
沈星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回头跟你爸报销。”她挥舞着票子,蓝色的票子在风中blgblg闪光。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士,有司机在她跟前停下?,摇下?车窗,先看一眼顾球球,再问道?:“姑娘,你去哪儿?”
“申海路橙苑花园。”
“狗是你的?”
“嗯,能走吗?”
司机再次看向顾球球,“它不会尿吧?”
“不会,它很听话。”为了让司机相信顾球球是个听话的狗狗,她拽了下?狗绳,顾球球站起?来,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司机:“行?吧,上车。”
“好勒,谢谢师傅。”沈星言打开?车门,先把顾球球抱上去,自己?再上去,跟司机解释,“我要?回我妈那过年,我怕他?单独在家,不安全。您放心,不会弄脏您的车,我昨晚给他?洗过澡了。”
司机叹气,“你们这些小姑娘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要?养狗。”
“做个伴。”
“没男朋友?”
“没呢,刚参加工作,没有时间谈。”
于是司机顺着话茬问:“做啥工作?”
沈星言看了眼他?的后脑勺,笑道?:“我的工作很冷门。”
司机被她这句话点燃了兴趣,“多冷门?说来听听,我可拉过不少干冷门的客人,最偏的就是做入殓的。”
“我也差不多。”
“做入殓?”司机惊诧。
“呃……法医。”
“什么玩意儿?”司机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