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双重重抹了下唇边的血,看向李逾,青年面无表情执弓,用寒光熠熠的箭矢遥遥指向他眉心:“要打去?别处打,停下生?机之箭。”
“我还忘了有个第八感?是止戈的大善人。”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液,笑:“我倒是想停,你问问他呢。将?人交出来,我退走。”
江无双手中托起一团绿色灵团:“四州的生?命力,剩下的可?不多了。”
天?已经蒙蒙亮,绝望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李逾面向陆屿然,说?:“把人给他。”
陆屿然回?望李逾,跟这人几次见面,经历都不太愉快,他也自己也没有任何善意。
现在更?是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场发生?对峙。
他蹙眉,面似谪仙,话语却?格外?无情:“看在她的情面上,我当没有听过这话。”
“下去?。”
李逾抬起手。
陆屿然冷冷看他,道:“我巫山族人为九州行?险事,问心无愧,交给他人定夺生?死,绝不可?能。”
江无双遗憾地摇摇头,双掌中生?机之力越聚越多,最终拢聚为五道生?机之箭,他扫视四周,亲手将?昔日领地变作人间?炼狱,身体肌肤因为撑到极限而皲裂,而他还在惺惺作态地表示慈悲:“可?惜了。”
至此。
四州植株生?机尽失。
天?还未亮,现在只能听见哭声何等撕心裂肺,等阳光下落下来,便能清晰地见到惨况。
江无双心中一口气总算顺了一些,那些人不死,但伤成那样,也未必能活,至于四州,巫山夺过去?又如何?徒有一个烂透了的壳子罢了。
他将?五根箭矢掷出,灭世般的动静压下来,而他跟在江云升身后,毫不在意地转身准备后撤。
陆屿然却?依旧在往前走,他的瞳仁颜色奇异,雪色未退,黑色又起,成一种琥珀金色,可?怖的威压笼罩下来,隔空锁定了江无双。
先前和持有生?机之箭的江无双打斗,他身上有伤,却?无血液淌出,衣冠依旧整洁。
四州生?机尽毁,真正激怒了他。
且此刻再无顾忌。
“谁说?你今日能站着?走出永州。”
陆屿然第一次在人前动用第八感?,结界同时护住了身后城门,在五支生?机之箭绞杀而至时,他五指结势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