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这份好?,欣喜于自己的选择,却?无法心安理得,认为这理所应当。
“……嗯。我让月流和暮雀去。”温禾安松开?手,朝石桌方向走了两步,拿过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十二神?令,放进他掌心中。
陆屿然无声掀起眼皮,问:“什么意思?”
“如?果进传承你再得一枚,八枚神?令,你手中有四枚,第五枚是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如?果没?有,这就是你的第四枚,同样重要。”
温禾安的反应速度不止表现在各种阴谋阳谋上,此时从齿关?中吐出?第一句话,后面的就有了思绪:“我那日和你说过,我不争帝位,这令牌我拿着?没?用。”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只要我还活着?,你要我杀谁都行,温流光,江无双或是两家的元老长老。”
陆屿然的瞳色沉下去,他弄明白了:“你在拿这个跟我做交易?这令牌是什么,我为你保守秘密的谢礼?”
温禾安抬眸与他对视,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得直抒胸臆,修长背脊僵直。
“不是。”
她新月似的眉蹙起,过了一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但足够坦诚直白:“我知道为我保守秘密,暗查妖血不是简单的事,会让许多人对你生出?杀意,会让巫山族内否认你的付出?,对你下不好?的定论。你会为此遭到追杀,诬陷,会被关?禁闭,会流血……我可以说好?听?的话,许未来的承诺答谢你,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不会计较,可我觉得言语太轻,太缥缈,我想给?你同等切实的回应。”
“你给?的东西不止这些,但我身上有的,对你有用的,暂时只有这些。”
陆屿然掌心中卧着?一道冰冷的令牌,他知道温禾安心情?不好?,谁遇上这样的事不觉得崩溃。他同样深压着?海底岩浆般的愤怒,感同身受,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接受,在接到令牌,听?到那两句话时心里告诉自己的第一句是。
好?好?说。
他不是情?绪外?泄的人,本身也没?那么多情?绪,三?年前吃了毕生难忘的亏,在她面前,已经扭转了习性,每一次都会将自己不喜欢的,反感不能接受的字眼,态度摊开?了表现出?来。
接受不了的事件往往与她有关?。
这实在很明显。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听?到温禾安这些话语。
她再认真不过。
是直观的心理描述,是解释,但又不太像。
——“我想给?你同等的回应”。
……更像告白,是十分甜蜜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