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便薄唇微启,语气还是那样冷冷的:「那人的死,跟西追没有关係,他是在得罪西追以后,回家的途中失足滑倒在河道里了,朕已经派人彻查清楚,还了西追清白。」
「不过,西追也並非全无过错,朕将他停职半个月,命他在家里好好反思。」
所谓停职,实则也是萧琅炎对西追的偏心罢了,知道西追想全心全意照顾绣翠,故而看似停职,实则是给他们留了相处的时间。
萧琅炎说完,瞧着沈定珠的神色,她竟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沉默地坐在光影里,脸颊白嫩的肌肤,被照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沈定珠。」萧琅炎走到她身后,大掌直接按在她的肩上,「朕是不是将你宠坏了,连朕的话也充耳未闻?」
沈定珠被他拍了一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嚇得面色苍白,回头看去,见是萧琅炎,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皇上方才说什么?」
萧琅炎皱起眉头:「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在想钦天监所言,如果是真的,该怎么破解。
正当沈定珠想说的时候,门口宋嬤嬤传报:「皇上,娘娘,岑太医来了。」
萧琅炎立刻宣见。
岑太医带着医女,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入內请安,随后如常地坐在沈定珠身边,开始搭脉诊断。
他一边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边抚须说:「娘娘平日里思虑深重,也没有好好休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而且请恕臣斗胆,娘娘在宫务司登记的月事已是两个月之前了。」
萧琅炎闻言,顿时皱眉,看向沈定珠。
岑太医继续道:「娘娘似乎有些体寒,微臣还是照着方子给您调理,另外……嗯?」
他说到后面,忽然长长的疑惑了一声,抚须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渐渐严肃下来。
萧琅炎跟着紧张拧眉:「怎么了?」
「这脉象……弹滑而有力,跳动如珠而均匀……」岑太医顿时看向沈定珠,却见貌美的皇后娘娘一脸平静。
萧琅炎之前治腿的时候,自己读过一点医书,他当然听得懂这是什么脉。
「她有孕了?」他清冷的声音都跟着变了调,问了岑太医还不够,转而看向沈定珠,紧接着追问,「你有孕了?怎么没告诉朕?」
岑太医再三確认过后,连忙站起身,拱手笑着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娘娘又喜怀龙胎,简直是大晋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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