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眼底划过一道冷色,拱手:「儿臣明白。」
晌午过后,萧琅炎从勤政殿忙完出来,正要回玉章宫休息片刻。
陈衡却欲言又止,举步不前。
萧琅炎看他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陈衡犹豫着道:「徐公公方才派人来传话,沈姨娘想见见您。」
萧琅炎那张冷如冰山的面孔,总算有了一丝裂缝,然而,薄唇边噙着的,是玩味的冷笑。
「她倒是沉不住气。」知道这件事她二哥能帮上忙了?
沈定珠就是如此,需要他的时候,百般討好,不需要的时候,连他碰一下,都要死要活。
萧琅炎大步走向勤政殿,陈衡追在他身后问:「王爷,不见姨娘吗?」
「不见,你回去告诉她,本王不得空。」
沈定珠等了两个时辰,都没等来萧琅炎,反而等到了徐寿。
「沈姨娘,王爷事务繁忙,您请自行休息吧。」
沈定珠怔了怔,她也猜得到,她惹怒了萧琅炎,必然是不愿意见她的。
她连忙喊住徐寿公公,将两个钥匙交了过去。
「冀都大水,粮食涨价,灾民们没有吃的,我正好之前囤了一些米麵,存放在庄子里,王爷知道在何处,可以派人去取,以寧王府的名义賑灾。」
「我原本是想亲手交给王爷的,眼下只能请公公代劳了。」
沈定珠说完,徐寿看了看她手里的钥匙,想了一会才接过来。
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沈姨娘,杂家觉得你看起来不笨,怎么就是不明白,王爷就是天的道理呢?你得罪了天,再想討好,只怕难咯。」
说完,徐寿负手离开。
沈定珠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直到他走了,唇角才渐渐抿下。
她希望,萧琅炎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她知道错了,在討好他。
临近百花宴的日子到了,沈定珠竟然着凉病了。
自打她之前替皇帝试药,身子竟愈发脆弱,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咳咳。」沈定珠捂着心口,小脸蓄着病弱的苍白,沉碧忙里忙外地为她熬药。
沉碧回屋,跺着脚骂王府里的那帮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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