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城皮肤有点凉,身体蜷缩着,一言不发。夏书言觉得叶秋城这样挺有意思,每次自己靠很近,炽热的呼吸喷在覆盖腺体的皮肤上,他都跟个小木偶似的。可看到对方腺体附近的伤,他的小心思又烟消云散了。那块皮肤根本看不出原本都样子,布满凌乱的牙印,表面渗出组织液,红肿不堪,似乎发炎了。“你没抹药?”“够不着,”叶秋城小声说,“而且,万一你还需要临时标记,吃到外用药不好。”“不用,我现在没事了,”夏书言放开他,轻轻推了一把,“我去拿碘伏。”“别动,我来。你早上测过,试纸还是红的。”叶秋城刚起身,门铃忽然响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手搭上衣领,小心翼翼地将夏书言拨开的缝隙卷回去,遮住后颈的伤。短暂的沉默后,叶秋城指着房间外,说:“我去开门,不好让他们等太久。”谁知夏书言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怔了片刻,才放开手。他说:“别忘了拿药。”叶秋城背对他挥挥手,离开了。人一多,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叶秋城接过几人手中的东西,招呼他们安顿好,就带着贾罗霖和贾雁去厨房,看她们晚饭想吃点什么。俞复行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今天的试卷和笔记,清点一遍,确认没有遗落,便走进熟悉的房间。夏书言半卧在床,见俞复行进门,指着书桌边的椅子让他坐。他简单交代了今天上课的内容,将手资料分门别类给夏书言看过,才放好东西,拉近凳子,坐到离夏书言不远的位置。自打高二疏远之后,俞复行再也没来过夏书言家。即便后来解除了误会,他也想不到,自己还有坐在夏书言卧室里的那一天。房间的布局一如往昔,连书架顶层几本书的顺序都和他记忆中别无二致,好像时间停在了他们断线之前。“感觉好点没?”俞复行看着旧友苍白的脸,无不担心。夏书言笑着答:“好多了。”“不就是体测吗?明明下半年还有补考的机会,你成绩那么好,肯定一次就能过。”“我知道。”“明知这么危险,还要死要活的,干嘛不放弃?当时吓死人了。”俞复行听说,在开跑之前,夏书言就误食了相当高级的oga的信息素抑制剂。这东西作用极快,想必开跑前,夏书言就有所感觉。虽然易感期不会死人,但会发高烧,全身酸痛,胃里翻江倒海,几天下来,仿佛扒一层皮。夏书言撇了撇嘴,没说话。老友的脾气有多倔,俞复行再了解不过。既然夏书言不肯说,他多半没法从对方嘴里撬出答案。万幸夏书言道成绩有效,体测通过。他本人目前精神大振,和三天前的状态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俞复行欣慰地说:“你身体就是不错,好得还挺快。还记得不?我后面反复写得不太满意,所以稍微有点短,请见谅。下次更新在周三,争取写长一点b-1999-如梦ii俞复行记得,初遇夏书言的时候,对方还是个虎头虎脑的毛头小子,矮自己一截,看上去总是特别开心,开心到冒傻气。他妈妈跟他说,说夏书言是弟弟,是新来的孩子,让他多照顾着点。那时俞复行是一中家属院的小老弟,一起玩的孩子里他年龄最小。突然来了个弟弟,俞复行觉得自己老牛逼了,天天带着夏书言跑东跑西,好吃的给他,玩具也给他。忽然有一天,夏书言开始窜个头,一夜之间弟弟长过了哥哥。那时候俞复行才知道,夏书言只比他小20多天,却生生占了他几年的便宜。当时俞复行觉得自己纯洁的少男心受到欺骗,还挺受伤。可习惯成自然,他想修正之前的印象,早已来不及。夏书言就是弟弟,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一起分享玩具,要宠着。这么多年,即便他们的关系站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俞复行始终深以为然。可眼前的夏书言和他认识的不一样,心事重重,个子越来越高,手指灵活,眼神漫不经心,时不时往外飘,飘到比门外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