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宗琦偏不下来,愣是不走了,坐在原处虎视眈眈盯着罗月止,横竖看他不顺眼,想听听他有什么本事打入自己家里头来,又给母亲和兄弟姊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罗月止无奈,索性说开了,跟哄小孩似的哄他:“总这样也不行。郡公您总该给我个冰释前嫌的机会。要不然我教你幻术吧——玉笔穿交子,记得吗?此乃天下独一份的功夫,我告诉你其中的门道,你就饶过我之前那回。”赵宗琦还没说话呢,就见自己那个打小过继出去的便宜弟弟……跟个狗腿子似的!应声而动,叫人把纸和笔呈上来。忒是没个尊贵气度!蒲梦菱那个乡下来的傻丫头竟也应声附和。赵宗琦冷冷道:“谁要学你那不三不四的妖术。”结果盯着送上来的笔和纸,看得比谁都仔细。还出言威胁:“你这回慢些来,别想再瞒过我。”罗月止笑而不语,叫他们检查过纸笔,以金箔纸代替交子,纤细硬质的笔顶“扑哧”一声穿纸而过,再打开纸包,里头的白纸破了个圆滚滚的大窟窿,外头的金箔纸完好无损。蒲梦菱与赵清亭都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戏法,连连称奇。赵宗琦榜下捉婿下期征稿的时限已经过了,云中君却再没送稿子过来。瞧这意思,仿佛是对月刊编辑部有些意见了。赵清亭听得好奇:“你们所说的这篇文章究竟是怎么写的,稿子可还留着,能不能叫我也瞧上一眼?”蒲梦菱心口狠狠跳了两下,低头摩挲手指:“怕生出事端来,稿子早就毁去了。”她记忆力还算不错,大差不差地默背出其中几段。赵清亭难掩震惊之色,许久没说出点评的话来,是一副深有感怀,又不敢出言认同的模样。蒲梦菱对她的感受再理解不过,轻轻拉住五表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