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还摸到了自认为贿赂的66脑袋,“我这就去,你和七七乖一点,她就是有些累。”
66一脸的你骗不到我的表情。
安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一个鼓包,他掀开将人抱在怀里,果然她没有睡着。
“你都不说说话吗?”过了好一会儿,江梅芳突然开口。
“你都听到了?”
她想听不到也难啊,66的嗓门悄悄摸摸起来,也不小。
“你这么不出力,66知道肯定又得和你生气闹腾?”
安清吻了吻她的发顶,“你不说它不会知道的。”
“现在想说点什么吗?”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又长舒一口气,“我就是心里不得劲,可又好像没有话可说。”
安清的手绕过她的腰间捉住她的手,“是因为阿姨的事情?”
“不用那么小心,江建安在我这不是禁忌,只不过啊,你说他这做派,到底是图什么呢?”
江建安从来都不是什么仁慈怀旧的人,目标明确,也不会有后悔的时候。
但是今年回去,她看到他做的那些,心里还真是半毛钱感动都没有,只觉得厌烦。
“他年纪大了。”安清倒是有点猜测,江建安他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听过他的风评,利益至上,没有多余的感情。
“什么意思?”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安清的手落在她的眼角,“人一旦到了年纪就会开始怀旧,他不会多后悔,只不过酒色灯华过后,不免会怀念。”
但也仅限于怀念,后悔这种情绪都不会有,就像是在此刻给他个机会重新来过,他还是权衡利弊后做出对他最优的选择。
“是啊,顶多是他看过太多,又想念起来被他辜负的人,要是我妈妈活着,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还真就是只有死人才能得到他那么一丁点的“怀念”。
她也是打心底的觉得恶心。
安清看着她脸上的讽刺,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不用为了他多费心,他做的这些,于他而言丁点都算不得,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并不是他所做所为的得利者,并不需要为此有什么负担。
安清看着她的眼睛,“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可以折算成钱还回去。”
不方便的话,他也乐意代劳。
江梅芳摇摇头,“不用,不要白不要,他愿意给我就接着,就像是你说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闭上眼,难得有了柔软的神色,脸靠在他的手掌中心。
她只不过是为了原身抱不平而已。
“我很想看看爸爸后悔的模样,看着他对我弥补又来不及痛苦的神情,可惜,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他是一个没有软肋的人,谁都不会成为动摇他感情的存在。”
“我曾经幻想过他一无所有、跌下神台,可最后,居然还会舍不得。”
“连在自己梦里报复,我都舍不得他真的落魄。”
何德何能啊!
安清只知道她此刻看起来有些悲伤,但见她双眼紧闭,知道不想流露,便顺着她的意将人搂紧,默不作声。
练习舞蹈
短暂的软弱过后,江梅芳睡一觉第二天又恢复了正常,果然一个好觉就是良药。
安清开始还没开始上班,就要开始参加一个聚会,邀请的人倒是妥帖细致,还特意给江梅芳送了一份,果然是关注时事的妥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