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点头,原来是这事啊。“恐怕是来不及了,我出来的时候刘叔已经在做了。”“所以江杳?”“宿公子我在。”“你为何在东宫?”江杳脑子瞬间死机。完了,忘了这茬。她脑子里很乱,一时间各种理由借口都想了个遍,总觉得觉得有漏洞圆不了,最后决定,还是拍马屁吧,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今天一早就来找宿公子您了,可是没瞧见您啊,我这一着急就到处打听,得知您在东宫,我怕您身边没人伺候,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这么一说你应该感动了吧?一旁的狼奇听得眼里冒绿光了都。“所以江杳姑娘得意思是,我不是人?”没人伺候?他这么多年的存在就这么一句话抹杀了?江杳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拍这匹马,那匹马不乐意了。“呵呵,我不是……”“怎么?”宿千祭忽然开了口,扭头看着狼奇问:“你是人?”狼奇:“……”“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宿公子您千万别怪狼奇公子。”江杳赶紧解释:“我当然知道宿公子身边有狼奇公子跟着,我这不是心里牵挂着宿公子,所以忽略了这点。”“不过幸好宿公子身边有狼奇公子跟着,不然我今天得愧疚死,多谢狼奇公子对宿公子的悉心照料。”——阿弥陀佛,别再来了,拍马屁也很累的。狼奇冷哼一声,凉嗖嗖的看着她:“江杳姑娘怕不知道,宿公子最憎恨的就是拍须溜马之人,上次有位官员在皇上面前拍宿公子的马屁,宿公子直接让我拔了那人的舌头”江杳瞬间抿起嘴唇,脸色白了一瞬。——不是吧,宿千祭除了喜欢抹人脖子,还喜欢拔人舌头?天哪我说了这么多,他会不会也让狼奇拔了我的舌头?“狼奇。”冷厉的声音带着森寒的语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狼奇没说话了,他是故意吓唬江杳的,一想到昨晚宿千祭丢下他抱着江杳离开,这股气他就咽不下去。宿千祭身边一直都只有他,就算后来多了白刍,他的位置也没有变过,但是江杳来了就不一样了,他要做宿千祭身边最重要的契宠,江杳?什么也不是。——原来宿千祭会拔人舌头是真的,太可怕了,抹脖子就算了,还拔舌头,他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刑具。宿千祭叹气,这小女人怎么就那么怕他:“江杳。”“宿公子我在。”瞧,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不会拔你舌头的。”“谢谢谢宿公子。”顿了顿又道:“我以后不会再拍您马屁了。”宿千祭:“”他其实想说的是,她可以随便拍须溜马。别人说的那些话他是忍不了,但从江杳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几分喜感,对他来说还是很受用的。跟皇帝一桌吃饭就是不一样,这桌子的长度都快有十米了,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比起绯烟宫那可是豪华了不知道多少倍。江杳进去的时候已经看傻眼了。宿千祭感受到来自女孩心里的震惊,心里思忖,莫不是这小女人就喜欢这样的排场?绯烟宫不是给不起,而是他觉得太铺张浪费了所以没有让搞,要是江杳喜欢的话——这一桌子菜,一定值不少银子吧?银子?——就几个人能有多少胃吃下这些东西,省下来换银子多好,唉,我怎么这么穷啊。宿千祭拧着眉,这一声抱怨让他心也有几分不舒服,再次认真思忖着,要不要回去给她安排月钱。——要是我有了钱,我就可以离开皇宫了,再也不用被宿千祭差遣了,多好。宿千祭:“”月钱再次告吹,宿千祭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给江杳月钱了,一个铜板都不会给的。几十万的口感赵恍落了座,接着就是赵策,江杳眼疾手快的把宿千祭推过去,然后默默的退到了后面。她是盼着不会被人发现,但是这根本不可能,狼奇都没进来,屋内就他们四个人。因为她这个动作,两道视线看了过来。赵恍板着脸:“朕说了让你一桌吃饭不是逗你,为何不落座?”——唉,还是躲不过。江杳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宿千祭没说话,也懒得理她这突如其来的卑微。江杳走到桌边,有些犹豫了。桌子这么大,凳子那么多,她该坐哪里?——好想坐到桌尾去,这样就不用管宿千祭这个大·麻烦,乐得清净。冷不丁的看了轮椅一眼,那黑得跟炭似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