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江杳拉拉扯扯?”萧天瞪大了眼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宿公子,江杳妹妹是您的侍女,我是万万不敢动她的呀。”“哪只手?”男人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深深了解宿千祭的狼奇,自是知道他此时怒火已经到了极限。不过他也很不解,为什么宿千祭这么生气。“宿公子,我真的没”“两只手。”江杳一边说一边指着桌子,还学着萧天刚刚的样子,只是把桌子转换成了自己:“他就这样,一手抓我这,一手抓我这,然后摇晃我拉扯我,桌子都被他折腾散架了。”宿千祭:“”要不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怕是真的就信了。这小女人既然想要他给他出头,那他便给他出头吧,省得回去又抱怨他没帮忙。萧天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江杳不要脸,却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江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啊!”江杳瞳孔一缩,眼前的一幕还真把她吓到了。轮椅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往前滑动,在萧天说话时双手被轮椅上的男人抓住,用力一折,萧天只喊了一声就叫不出来了。狼奇一脚将断了双手的萧天踹开,声音冷厉:“都滚。”那些公子哥哪里还敢说话,颤抖着把晕过去的萧天还有之前死掉的两人拖走了。“主子,下次您让我来就好。”宿千祭没应他,转动轮椅面对着江杳。呆愣愣的女孩就这么看着他,狐狸眼里都是震惊和诧异,脑子里是空白一片,难得她居然什么都没想。靠近后,宿千祭低声问:“吃饱了吗?”被这么一问,江杳猝不及防的开始打嗝起来,一发不可收的那种嗝。——太可怕了,宿千祭居然拧断了萧天的手臂,跟抹脖子一样吓人,呜呜,以后我是真的不敢惹他了,他不仅会抹人脖子,还会拧断人手臂,跟拧断一根木材一样轻松。宿千祭怔然,这才回忆起比试宴会那次,他是杀了一个刺客来着。所以这么久以来,江杳这么怕他,就是因为见到了他抹脖子?可不应该啊,她刚刚不也杀了两人?若是害怕死人,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宿千祭有些想不明白江杳的内心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了。他哪里会知道,江杳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当做情敌,又天天在眼前晃悠,这世上情敌是最残忍的,就怕哪天他忍不住把她也抹脖子了。而且江杳觉得,宿千祭把她当做情敌,所做的每一件狠厉的事,都是在影射她。“吃吃饱了。”心里害怕,她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了。“狼奇,去付账。”宿千祭看不得眼前的杂乱,一下都待不下去了,都不叫江杳,自己推动轮椅往外走去。江杳赶紧跟在他身后:“宿公子,我来吧。”酒楼被他们这一折腾,变得静悄悄的。“那个宿公子萧天”——萧天这人好像睚眦必报,今天被宿千祭断了双手,会不会找宿千祭的麻烦啊?男人听到江杳心里的声音,嘴角慢慢上扬。这小女人也不算没有良心,还知道惦记他会不会被报复。——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提前搬出绯烟宫才能避免被牵连啊?宿千祭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主子,都处理好了”狼奇说到最后都结巴了。怎么感觉主子的脸色十分不对啊?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三人走出了酒楼。“宿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啊?”江杳问着,轮椅上的宿千祭半晌都不搭理她。这让江杳郁闷极了。——咋又生气了?谁又惹这尊大佛了?狼奇瞪了她一眼,这让江杳更无语了。——又瞪我,整得跟我做错了什么似的,要是因为刚刚的事,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毕竟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当然,惊吓是来自于宿千祭,而不是萧天。宿千祭闭上眼,沉沉好几息才睁眼,狭长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罢了,既然吓到了,那就哄哄吧。“去前面的玉器坊。”有了目的地,江杳心也定了下来,就怕宿千祭不吭声。她乐呵呵的推着轮椅:“好的,去玉器坊。”幽玉黑簪玉器房内,老板一看三人的穿着就是不缺钱的,正不遗余力的铆劲推荐店里最贵的玉器。一到江杳这边,就是推荐各种簪子手镯的。江杳神色恹恹的,并不是很上心,心里也在嘀咕。——这宿千祭到要买什么,我脚好累啊,好想休息啊。宿千祭抬手打断了老板,自己滚动轮椅来到看簪子的女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