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脸的震惊,慌忙质问:“江嬷嬷,你糊涂了?
方才医治太子磋商方法之时,你也在跟头。
御医说了,宁荣县主纵使医术了得,但她也中毒昏迷,怎能来救太子?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转头对上夏帝质疑的眸光,更慌了。
生怕他误会什么,忙说:“陛下,是臣妾管教无方,没有想到江嬷嬷会病急乱投医。”
江嬷嬷哭诉道:“奴婢去的时候,宁荣县主是正好醒了的……奴婢无意开罪,只想问问她能不能来而已……
若是不能,奴婢也是不敢强求的。”
听这口吻,好似是在顾云眠那里吃了挂落,受了很大的委屈。
“就算她醒着,但她中毒在身,怎么能来救人?
出了差池,你可能担待?
江嬷嬷,枉你精明一世,以前一直那么稳重。
怎么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犯糊涂?!”
江嬷嬷哭的嗓子都哑了:“老奴看着太子长大,这太子伤重还没好,就又遭奸人所害中毒。
老奴自己不中用,恨不能太子受过,急糊涂了。
皇后圣上责罚,老奴认了……
若是这条贱命能换太子殿下安康,就是死一万次,老奴也绝无怨言。”
“你……”皇后又气又感动,一时都有些不忍心责罚。
夏帝坐在椅子里,眉头皱的死紧。
这主仆一唱一和,是当他听不懂——这是在内涵他对于自己的亲子,还不如一个奴婢上心?
或者就是要演给他看,让他懂!
顺便给顾云眠上眼药,说她明明知道这件事,还故意见死不救?
说不定顾云眠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让江嬷嬷一个皇后跟前的老人委屈绝望成这个模样!?
夏帝沉着脸,也没有立即发怒。
只看着江嬷嬷道:“宁荣县主醒了?”
江嬷嬷道:“老奴在殿外一直等着,是听说她醒了,才敢求见。
不过没说上两句话,她就突然又昏迷了,老奴该死……”
这又给人感觉,好像是顾云眠为了躲避邀请,故意装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