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医跟着开口:“这世间有种害人之术,叫做巫蛊之术,为我大夏所禁。
安二夫人此症,便是对她人施用了子母之蛊。
此术需要将子蛊下在旁人体内,由自己体内母蛊控制施害。
如今便是子蛊脱离控制,加害不成,母蛊反噬了饲主。”
这番话出来,安若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感觉严御医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但她似乎一句没有听懂。
又或者说不是没有听懂,而是不敢相信。
她娘害人不成,所以自食恶果?
“这怎么可能!我娘怎么可能会害人?严御医,你是否诊断错误?
我娘明明是被人毒害的!”
安文远冲了进来,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狰狞。
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脱口大骂庸医,治不好他娘也就罢了。
人都要死了,居然还敢污蔑患者清白?
其心可诛!
严御医冷哼:“老夫家世代行医,十六岁入太医院,还从来没有误诊过。
不确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妄下结论!”
安文远赤红着眼,极力摇头:“不,我不信,你甚至连我娘都救不醒,又怎敢妄言?”
严御医不服气了:“这世上不治之症多了去了,治不好,不代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安文远仿佛遭受沉重打击,后退一步,几乎站不稳。
开口却还是道:“不,不可能的,我娘怎么会害人……”
安二爷急忙朝长公主求救:“长公主,您可得为我夫人做主啊!”
人死是小,失节事大。
他们这样的家族若是有了污点,以后要如何在朝堂立足?
长公主脸色很冷:“我已经叫人在救,你们都在这儿候着,不要打扰。
是非曲直,等她醒了,你们自己问她便知。”
这意思,分明是认同了严御医的话?
父子二人看不清内室的情况,心里着急。
但屋内外此时多是长公主的人,他们也不能冲进内室看情况。
安若瑜看着为亲娘施针的顾云眠,心绪复杂混乱。
“嗯……”
就在顾云眠第三根银针刺入安二夫人肺部的时候,安二夫人发出一声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