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与秦氏,还有顾岚泽都是有点懵的。
顾云眠檀口微张,继而很快反应过来,羞涩的垂下眸子,顺便握了一下秦氏的手。
秦氏恍然回神,在桌底下给了顾长远一脚。
顾长远一愣,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给了顾岚泽一个安抚的眼色。
顾岚泽想:这婚事是早就商量好的,那官宣就官宣吧。
那点迟疑,在凤翎御的主动维护下被忽略。
一家三口很快镇定下来,坦然迎着众人探究的视线。
副都督夫人翟夫人看了一眼明夫人夫妇,见他们不动如山,眼神暗了暗。
跟着大声开口:“献王殿下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想来也不会徇私枉法,故意包庇您的未来王妃吧。”
凤翎御的眸光射向翟夫人的方向:“翟夫人如此说,是已经掌握了何种证据?
那么,就由你先来陈述她的罪状吧。”
翟夫人一噎,眼神闪烁道:“臣妇没有。”
秦氏斥道:“没有你嚷嚷什么?”
翟夫人一时觉得下不来台,硬着头皮道:“谁嚷嚷了?
讲道理,本夫人没有证据,不代表别人没有,说句公道话还不成吗?
南县主被顾小姐指使人叫走,说来本夫人也是人证之一,当时听的清清楚楚。”
“被我女儿指使?你看见我女儿指使了?”秦氏质问。
翟夫人理直气壮道:“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宁国公府的婢女总不能好端端的冤枉顾小姐吧?”
秦氏指着翟夫人就骂:“你个屎壳郎戴花冒充绿头苍蝇,你厉害,那你倒是把缝给指出来啊!”
翟夫人顿时涨红脸:“定北侯夫人,你怎么能骂人呢?”
“骂你都是轻的,你个搅屎棍,看见谁都是屎,都想搅和一下浑身才舒坦是不是?”
翟夫人气的仰倒,刚想回骂。
凤翎御开口道:“若是翟夫人没有确凿正确,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翟夫人:???
她胡搅蛮缠?
一时气得肺管子阵阵的疼!
凤翎御又说:“若是查明今日之事有一件罪责与顾小姐有关,本王便引咎同罪,与她一道蹲京兆府大牢。
诸位,可还有异议?”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顾云眠眸光复杂的看着凤翎御的方向。
此时骄阳正好,阳光落在男人俊美的容颜,染的他星眸碎光灿然,带笑的眉眼冶丽无双。
他的眸光扫过全场时,没有任何温度,却让顾云眠心头发热。
虽说她不觉得今日谁能定自己的罪,也没有期待过他与自己共同进退。
这份信任与支持,她却记在了心底。
厉王眸光微眯,挤出个笑来:“献王弟何必如此?谁又敢关你?”
凤翎御星眸清冷,淡淡落在厉王的脸上:“不是有人说,她仗本王的势欺人吗?
既是本王赋予的权利,那自当本王负责。
而反之,今日没有证据便胡乱指摘无中生有者,一律都要承担污蔑皇族的罪责。”
话落,场上顿时一静,继而是一阵低声议论。
凤翎御弯唇,眸光再次扫过全场:“所以,接下来诸位可要谨言慎行,莫要随便信口开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