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由得浮现男人俊美冶丽的眉眼,温柔带着碎光的璀璨笑意,又觉得并非无迹可寻。
前段时间,心底的一些疑惑也因此解开……可是凤翎御是何时看上她的,她一点想不起来。
前世她与凤翎御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交集。
以他的处境,敢向夏帝开这个口,难道不用承担风险?
她知道,表面没有人敢说,但凤翎御作为因推夏帝上皇位而出的弟弟,身份其实有些尴尬。
而夏帝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东宫太子,都并非那般信任。
顾云眠心情复杂,一时间想了很多。
斟酌再三道:“有献王殿下这一出,至少皇上不会突然再赐婚,让咱们陷入被动。
只要咱们家不随便主动卷入哪一派的斗争中,便不容易被抓把柄。
但为了长久考虑,有些打算还是得早做。”
说着看向顾长远:“爹,有些事,女儿想开诚布公的与你谈谈。”
这好像是在谈顾云眠的婚事呀!
但听顾云眠言语间全是权衡利弊,口气里哪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该有的纯真无知与羞涩?
一家人都不禁怔愣错愕。
顾长远叹了口气:“爹原先想着女孩子应该无忧无虑,外面那些打打杀杀当由爷们扛着。
如今看来,倒是爹小瞧你了。
既然如此,爹也不瞒着你们了。”
何止是小瞧,他觉得女儿对于政事的敏感度甚至高于长子。
此时安静端坐那里,看来温温柔柔,但却没有半点后宅女子的感性情长,一言一行都纵观大局而言。
顾长远屏退左右,只留了两个心腹在门口守着,便又仔细跟妻儿说了夏帝的想法,以及家里的处境。
顾岚泽听罢,开口道:“圣上这是在试探爹?可是爹交出虎符,圣上亦没有收。”
想到辰王勾结叛党之事,难道与夏帝真没有关系?
只是辰王那个狗贼单方面通敌叛国?
顾长远摇摇头:“君心难测,盛京的水,爹不想蹚。
若是能一家去西北,安心镇守边疆再好不过。
只是陛下怕也不会放咱们一家就这么离开。”
秦氏想到此前,一家人长久分居两地,顾长远一年才有机会回京一两个月,微微叹了口气。
“爹,咱们恐怕走不了了。”顾云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