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苏晚忙着复习,也忙着构思给贺延的信,内容应该写什么,也就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异样。
直到她将信寄出去了,才留意到,余琴琴又发癫了。不过,发癫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只有两岁多的余成。
余琴琴又一次故意弄哭余成,苏晚忍不住地将人抱了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着。
余成,是余强军和江秀莲再婚之后生的。
余成,也是幸运的。他是江秀莲在计划生育政策出来之前怀上的。倘若再迟上一两个月,或许就没有余成了。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他是男孩,余强军和江秀莲都宠着他。
以前,余琴琴也很喜欢这个弟弟的,还会拉着余成一起针对她,如今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上次说她也是拖油瓶?
苏晚心中冷笑着,骂别人的时候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伤害落到自己身上了,就知道疼了?
活该!
之后的几天,余琴琴的发癫,不仅没有停止,还愈演愈烈,有时甚至还会当着余强军和江秀莲的面,故意弄哭余成。
既然余强军和江秀莲知道了,苏晚也没有再管了。毕竟,在上辈子里,她和余成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在余琴琴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苏晚将心中的一个想法告诉了江秀莲。
“你想回清禹村?”江秀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禹村”是哪儿。清禹村,是她当年下乡的地方。
苏晚点头,说:“我想回去看爷爷奶奶。下学期开学前回来。”
江秀莲是很传统的女子,以夫为天。她知道,以余强军的性子,自然是不希望她与上一个婆家还有联系的。
刚回城那一年,她还会写信寄回去。再婚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女儿现在是跟着她过日子,要靠余强军来养的,自然也应该与苏家少联系了。
但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她又不能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能找借口:“晚晚……妈妈还要上班呢……”
“我可以一个人回去。”苏晚坚定地说。
“那怎么行?你还小……”
前些年回城的知青,在城里没有工作,走上歪门邪路的并不少。
外面的治安并不好。经常发生妇女儿童被拐卖的案子。
苏晚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解决方法说出来:
“到时候,您给我买卧铺的火车票,那儿人少,离火车巡警近,很安全。到了滨城,再叫我老叔他们到火车站来接我。”
看江秀莲还想拒绝,她又下一剂猛药:“妈妈,我昨晚梦见爸爸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回去过,我想回去看看他。”
虽然说现在是科学社会,不提倡迷信思想。但几千年留下来的观念,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对于逝者,该忌讳的还是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