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掰下来的。”
柳弈一指林郁清手里的铁杆,解释道:“虽然用了点力气……却是我都能徒手掰下来的程度。”
柳主任一向是个脑力派,即便上健身房也不怎么撸铁,力量项目属于他的弱项,平常在床上扑腾着试图和自家恋人一决上下的时候,戚山雨一条胳膊就能制住他两只手。
所以连他也能掰下来的防盗网护栏,只能说明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它本来就很容易被掰断。
“不是掰断的,是用剪子剪的。”
柳弈用双手做了个“剪”的动作,“这根铁棒两端的断口都呈锐物切割后的‘v’字形,很典型的剪刀剪切口。”
他将自己的观察结论说给戚山雨和林郁清听:
“然后再用焊接枪将锡块一类的金属融化以后,把铁条给‘焊’回去。”
柳弈顿了顿,又补充道:
“两端的切口都很新,断面一点儿锈渍都没有,绝对是刚刚才被剪断的。”
随着小功率的家用焊接枪的普及,很多人平常在家做做手工或者修点儿小东西,都会用到这种方法。
当然小功率的焊接枪和锡块黏一黏手工艺品没问题,用来焊接防盗网那纯属找死,因为根本不可能焊接牢固,一个不小心分分钟就是高空落物甚至摔死人的要命后果。
即便再草率的豆腐渣工程,也不可能在装防盗网时这么搞。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用剪子将它剪断,然后再用这种操作简便但不安全的方法将它重新“焊”了回去。
“是凶手干的!”
林郁清很肯定地说道:“她剪了这宅子二楼阳台的防盗网,从断口钻进了屋子!”
柳弈同意小林警官的推理。
他招了招手,示意戚山雨和林郁清跟他实地看看现场。
被柳弈掰掉一根铁条之后,二楼阳台的防护网多了一个短边大约二十厘米,长边最多四十厘米的正方形缺口。
“怎么样,你们觉得这么个口子能过人吗?”
柳弈问戚山雨。
“我们是肯定过不去的。”
戚山雨回答得很干脆:“就算是小林和小江也不行。”
他指了指前些天还携手钻过老式陶窑的炉膛子的两人。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高而瘦的沈青竹,“如果是小沈法医或许勉强可以。”
沈青竹其实早就在心中琢磨过这个问题了。
她点了点头,同意道:“硬挤一挤的话应该没问题……不过一个不小心搞不好会被卡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