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需要我过来吗?”
【那倒不用。】
冯铃笑了笑,【你现在要去市局对吧?不用担心我们这边,等结束了我们会直接回法研所的。】
柳弈懂了,“行,那我在法研所等你们。”
…………
……
虽然柳弈对冯铃说会在法研所等她们回来,然而事实却是,柳弈在市局呆到半夜。
等他将自己在毋米粥店,还有后来被匪徒们绑走后的经历巨细靡遗地重复了一遍,把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全都说清楚了以后,时间已经到了1月14日的凌晨两点多了。
“嗯,这么看来,游小曦的说辞和王辉交代的案情没有太大的出入,细节也能对得上……”
负责问话的警官将柳弈送出询问室之后,一边让他签文件,一边翻阅和对照粗眉毛王辉的证词,“这么看来,杀害车荣华和包珏的凶手,很大可能确实就是那个名叫包雁祥的少年了。”
“唔……”
柳弈回了他一个表意含糊的单音节,也不知是不是同意对方判断的意思。
“那把□□式手枪又是怎么回事?”
他问负责问话的警官。
“暂时还不知道。”
那位警官无奈地一摊手,“枪管里头被矬子锉过,枪身上的编号也让人锉掉了,我们还指望你们帮我们恢复呢!”
重伤的包雁祥被警方就近送到了鑫海市第二人民医院位于郊区的一个分院,抵院后直接就推进了手术室进行了急诊手术。
就像柳弈判断的那样,少年的伤势虽重,但只要及时送医,保住性命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手术后,包雁祥又被送进了icu,在里面躺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期间他因为麻醉和镇痛药物的作用,一直处于时睡时醒的状态,脑子也不怎么清楚,警方根本没法子进行问话、
直到1月15日,星期天,也就是案发之后的第三天早上,医生判断包雁祥的情况已经稳定,可以从icu里出来了,而少年也在充分的抗炎和补液治疗后恢复了一些精气神,至少足以承受警方的问询了。
“不,人不是我杀的!”
面对两位相貌威严、气场强大的刑警,少年表现得十分畏惧,但仍然努力试图替自己辩解。
“我、我到现在才、才知道车荣华已经死了!真的!我什么都没、没干啊!”
然而他一动就牵扯到肚皮上的缝合伤口,当即龇牙咧嘴,“咚”一下又倒回了病床上。
“行了,你躺着说话吧。”
其中一个警官看包雁祥疼得一脑门冷汗,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样子,十分无语,“你自己交代,那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