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祝贵在驾驶舱里捅死了船主。
大副拼命挣开束缚跑到驾驶舱外,却还是被王庆辉撵上,乱刀刺中心肺身亡。
随后,陈兴旺拖着“办事不力”的huelldantes来到鱼舱外,将他的身份告知藏身在舱底的二十一名偷渡客,再将人推了下去。
“那个二五仔,我就知道他会被人打死的啦!”
坦白到这段时,陈兴旺居然笑了起来,仿佛在说什么十分有趣的笑话一般,态度轻松随意,“被人打死总好过被火烧死,是吧阿sir?”
处置完内应之后,陈老狗命人将所有乘客的随身行李集中,搜刮出值钱物品,不值钱的则堆在甲板上,然后他让王家两兄弟锁上顶部的铁栅栏,将二十一名偷渡客——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囚困在了没有出路的鱼舱里。
接下来,就是他们放火烧船的时间了。
船员舱、驾驶舱、甲板上的行李堆,鱼舱铁栅栏的出入口……
悍匪们用早就准备好的汽油在他们认为重要的所在四处点火。
在火势熊熊燃烧,几乎将整艘船吞没的时候,五名匪徒离开百丰号,驾驶着快艇逃离了案发现场。
“那时台风快要来了,我们都觉得百丰号烧成那样,风浪一来它一定会沉!”
陈老狗叹了一口气,“谁知都十五级飓风了,居然还忒么沉不了!”
他狠狠磨着后槽牙,“最xxx的还是,船不仅不沉,竟还一路吹到明珠市,这简直是——天要亡我啊!”
“与其说是‘天要亡他’,还不如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听戚山雨简单复述完陈兴旺给出的口供,柳弈撇了撇嘴,“这些悍匪,丧心病狂。”
身为法医,他可是亲眼上船看过百丰号的现场的,自然知道船上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用“修罗地狱”来形容满地焦尸的场面都不为过。
好在天道好循环,这些悍匪终究没逃过法网。
“对了柳哥,我之前就想问你了。”
戚山雨看了看手表,离他的出门时限还有五分钟,他抓紧时间把问题给问了,“那拉沙热病毒,传染性很强吗?”
要知道一种新型呼吸道病毒才刚刚席卷全球,哪怕是从前再没概念的人,现在一听传染病都要面色大变,不敢轻忽了。
小戚警官知道他家柳哥接触到的死者是拉沙热患者后也提心吊胆了很久,后来眼见海警、刑警和法医们都安然无事,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要看和什么病毒比了。”
柳弈笑了笑,回答:
“总体来说,它的主要传播途径是啮齿类动物身上的跳蚤叮咬,人传人的风险还是相对比较低的。所以你看,病患一般都是在疫源地受到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