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吃橙子分心,将画画丑了,他就笑,一点不怜惜地批评她:“哪儿学的,意境还是四不像,真有人肯花几十万买?”
把她训哭了,他就心满意足地勾唇,揉揉她的脑袋哄两句,逗猫逗狗似的玩儿。
她不给面子还矫情生闷气,他便来气。
就一祖宗似的,度假全拿她来消遣逗闷子。
隔天,他又被他老子一通电话叫回四九城,他没耽搁,连夜安排私人飞机回国,黎影是懵懵上飞机,懵懵落地机场。
一到四九城便被安排分开。
小李接她。
徐家的红旗车接徐敬西回徐家。
看着先行离开的红旗车,黎影叹气:“我们好像一个月不见了,你皮肤怎么没之前白了。”
小李淡声:“训练晒的。”
154你在等什么,等死么(2)
机场匆匆一别,之后很长的日子徐敬西很少找她,即便出现也是晚上回东山墅,温存一夜,清晨醒来,他早就穿衣走人。
她消失的一个月,美术馆三楼成了她的个人油画展厅,营收额不高不低。
藏家爱好者多为年轻男女,张奇声总说她还差点名气打响知名度。
她不心急,白天在美术馆闭门造画,晚上像缕孤魂游荡,离哪里近住哪里,最多的时间留宿画室沙发。
不知觉睡过去。
看见凶神恶煞的饿狼,盯住她的颈脖,扑向她,齿尖一口咬住她脆弱的喉管,很像徐敬西…
手里的笔刷猝然掉落在地,黎影半夜噩梦惊醒,手擦了下额头的细汗,撑着扶手,腰骨袭来钻心的疼痛。
老毛病了,保持同个睡姿太久,疼得走不动路,伏在沙发缓了很久,才蹒跚穿鞋,扶灯柱倒水解渴。
看着落地装饰镜,不自觉伸手摸了下颈脖,还好干干净净。
等检查完,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是浴室那次吗。
睡不着,约了奕佳去做spa,换了三位技师,用光两支精华油缓解腰部,还是酥麻的疼。
索性夜夜往spa馆疗养,一周过后还是老样子,大概入秋之后毛病犯得更严重。
黎影浑身无力地瘫在水疗床,同奕佳聊天:“腰好像废了,分明20出头,过几年拄上拐杖。”
隔壁床的奕佳看过来:“爬墙上弄壁画摔倒?”
她摇头,奕佳无奈笑出声,不是摔倒那只有第二种可能:“徐先生弄的?”
黎影尴尬地红了脸,奕佳坐起来,扫了眼趴在水疗床上的纯媚大美人。
“半截细白的腰,一手握住,落到徐先生那样的人手里,不疼才怪。”
“别说他了,换我,我都想给你疼到求饶。”奕佳补充。
黎影捞起枕头,愤愤地砸到对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