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呓语。
“先生。”
徐敬西偏头看她,她眼眸惺忪,欲醒不醒的,皱着秀眉对人,好似责怪他吵醒了她。
男人喉腔发笑:“要是不喜欢这里就搬,挑个你喜欢的地儿。”
她昏昏欲睡:“住哪都一样。”
徐敬西掌心揉了揉她的肩膀:“因为我不在?”
黎影脑袋栽进他颈口,默不作声。
徐敬西不满意她只把话说一半,长指摸到她腰间的软肉正想掐一把,回想帮她洗澡时,那里一片淤青和吻痕。忍了忍情绪,掌心移到她背脊骨,缓缓摩挲瘦小易碎的她,另一边手梳顺她的发。
中午醒来。
黎影拖着疲惫的身体进衣帽间找衣服,昏昏沉沉踩到什么东西,软软的。
低头一看,是她可怜的小呼,被扔在地毯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
黎影套上睡衣,抱起小呼下楼,找到保姆:“阿姨,帮我找家政清理它。”
坐在餐台前吃午餐的徐敬西闻声,眼皮稍抬,看向小姑娘,她站在楼梯也不穿鞋,性感款式的黑色吊带裙,外罩一件长衫,只要靠近,布料几近微透。
她似乎没意识到,温柔地朝阿姨交代怎么干洗,要用什么香剂,还伸出手耐心指挥,如同护着一块绝世珍宝。
保姆点头,只是想不明白:“前几天不是刚给小呼做清洁吗。”
“它被人扔地上。”
随后,她看了徐敬西一眼,视线隔空交接,前者眼圈蓦然泛红,应该是委屈了,赤着双白净的脚丫,毫不犹豫地扭头上楼,一步一步,不敢走太快也不慢,像是逃离他沉沉的注视。
徐敬西拧眉,放下水杯。
保姆看出两人的不对劲,正要开口说什么,这位贵公子冷漠吐声:“少说话,多做事。”
保姆抱着娃娃,颔首离开。
在黎影关上房门的瞬间,一只大手稳稳撑开大门,徐敬西人就站在正中央,卷起两层袖管的手臂横亘在她身前:“又哭?”
黎影抿紧唇,没说话。
徐敬西搂住她的腰,直直抱起,小姑娘慌得娇呼了一声,顺势将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
“好了,我赔你很多很多的娃娃。”
她偏开头:“不一样。”
他觉得她实在是娇气得不得了,“谁送的?”顿了顿,勾唇打趣,“你的185?”
什么185,黎影瞪大眼睛,看着抱自己的男人:“这是我自己买的,你不回东山墅,就是它陪我睡。”
徐敬西笑了声:“这么想我啊。”
黎影不否认也不承认,抬起下巴,故作淡定。
徐敬西是说到做到的人,也是不缺钱的主儿,放下她,低头翻通讯录,打了一通电话吩咐那边。
他单手叉腰,脾气也不是很好,把话重复了一遍:“棉花娃娃,小呼。”
那边突然的沉默,似乎不确定,但也认真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