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车,就见一群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在门口站着,各个脸上写着自信,见了林稚晚整齐划一且声音洪亮地喊了声:“嫂子!”林稚晚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池宴身后退了半步,池宴顺势揽住她的腰,还自然地往怀里带了一下。这群小伙子又开始起哄:“呦~”“嫂子害羞了。”林稚晚:“……”池宴嗔他们:“滚蛋——”几个小伙子猴子似的窜走了。都是特别热情有活力的那种年轻人,林稚晚想到池宴的十七八岁,也是这般,天地都不放在眼里。有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能令她不顾一切地沉沦。俱乐部的组织架构里,池宴是经理,之前的队友卫珩是主教练。池宴给她介绍:“卫珩。”林稚晚礼貌地朝他伸出手:“你好。”卫珩这人寸头,额角一块疤,穿了一身黑,跟池宴的气质更像。冷,懒怠,不过池宴矜贵多些,这人更痞。“你好。”他礼貌地握了下她的手尖,掀起眼皮打量她,目光如有实质,坦坦荡荡,“啧”了一声:“我们之前见过啊。”林稚晚也记得他,点头:“嗯,在佛罗伦萨。”显然卫珩没有印象了:“嗯?”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草”了一声,骂池宴:“你行啊怪不得当天庆功宴没你影儿。”林稚晚:“???”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直接给池宴拉走了。池宴双手插兜,被她拽着,步伐轻松。卫珩还有心思逗她:“弟妹,别害羞啊。”池宴偏头骂他:“滚吧。”他们从十几岁就在一个俱乐部玩赛车,熟的不能再熟,后来池宴因为家里的事情退队,卫珩因为伤病退役,现在重新聚在一起也是嬉笑怒骂张口就来。刚开始是林稚晚拉着池宴的,她不熟悉这里,漫无目的地乱走,没多久,就换成了池宴拉着她,给人拉到更衣室。林稚晚立马脑补出了一些十八禁画面,问他:“你干嘛?”池宴神色坦荡:“换衣服,比赛。”“这群毛头小子最近太飘了,需要治一治。”他一边说一边当着林稚晚的面脱衣服,动作慢条斯理,腹肌,人鱼线缓缓露出来。纵使两人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林稚晚还会因此害羞。池宴却不打算放过她,绕到她身后,贴着耳根问:“赢了有什么奖励没?”林稚晚推开他:“你赢了再说吧。”“怎么能再说呢,”池宴说:“我赢了,你在上面自己动,行么。”“!!!”大白天的,他怎么能骚话张口就来!林稚晚感觉耳根子发烫了。池宴却坦荡得不得了,跟她分析利弊:“你瞧,我长得不错,床品你也清楚,睡睡不亏嘛。”林稚晚:“……”她决定扳回一城,清了清嗓子,说:“我看卫珩还有那几个小孩儿都很厉害,你先想着赢吧。”质疑池宴赛车技术不行,比质疑他活差还严重,池宴冷嗤了声:“我觉得你还是订个喜欢的酒店靠谱点儿。”外面有人叫了池宴,池宴迅速穿好赛车服,拎起安全帽,朝她打个响指:“走了。”林稚晚脸红心跳跟在后面。上了赛道,池宴的气质照旧懒洋洋的。他的赛车是白色上面彩绘红蓝涂鸦,车轮大且卷,科技感十足,叩上头盔的前一秒,还不忘了朝观众席上的林稚晚打个响指。轻狂、恣意,无所畏惧。旁边儿有个蓝毛儿男生颠儿颠儿过来挑衅他:“宴哥,今天你霸榜第一的时代可能一去不复返了。”池宴微微勾唇:“这么自信?”小蓝毛儿说:“上次我和涛子没配合好,要么你也完败。”“成,”池宴语气淡淡:“今儿谁松油门谁孙子。”他曾经是f1比赛的车王,在这群后辈眼里是努力攀越的高山,俱乐部里没有人不想超过他。一声枪响。几辆赛车如离弦弓箭一般飞快冲了出去,空气里轰隆着巨大的声响。小蓝毛的目标明确,跟涛子合力夹逼池宴,第一圈时,池宴准备弯道加速超车,被俩人识破,紧紧地堵住。池宴经验老道,也不着急,之后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看台上,卫珩轻飘飘评价了句:“稳了。”林稚晚不懂,眼神询问他。卫珩说:“阿宴跟老太太遛弯似的。”林稚晚:“……”这速度,老太太遛弯?她手里捏着一把汗,紧紧关注池宴的动向。直到最后一圈,池宴突然在转弯处他借助尾流贴近蓝毛,采用延迟刹车,准确抱住弯心,一举实现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