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厉害能怎麽样?
季连城再有本事能怎麽样?
这一切,还不是被她掌握在手中?
手机响了,她得意地笑着,接通:「喂?」
下一秒,她腾地站起来,声音尖锐地嘶吼:「你说什麽?失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麽,手机从她手里滑落,她踉跄着后退,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麽……怎麽会这样?
她都计划得好好的,为什麽会失败?
失败了,失败了……
意味着,白西月的手并没有废?
她还可以继续上手术台?
不,这一定是假的!
她的计划怎麽会失败!
她拿起手机,不死心地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又是新的一天,别的城市都已经进入了酷暑,唯有宁城,温度适宜,凉风习习。
早上六七点钟上学的孩子,身上还要穿个薄款外套。
郁屏风来医院的时候,穿了件骚包的紫色真丝衬衣。
很少有男人可以驾驭得了紫色的衣服。
但郁屏风是冷白皮,五官又昳丽,如此装扮,丝毫不觉突兀,反而更凸显出了他的矜贵和精致。
他昨天被木木打击到怀疑人生,昨晚忍着没有抽菸,一晚上也没睡好,此时表情又兇又懒,靠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懒洋洋地问:「好好的,换什麽病房?这间也没好到哪里去,破破烂烂的。」
季连城根本不搭理他。
白西月道:「舅舅,你昨晚没睡好吗?怎麽看上去没精神?」
被外甥女关心,郁屏风心里好受了一些:「我在戒菸。」
白西月不知道他抽菸,闻言点头:「这是好事,吸菸有害健康。」
她又问:「少琛呢?」
提到郁少琛,郁屏风又羡又妒,咬牙道:「他昨晚跟木木回去了,没回酒店。」
他也想跟木木回去,他也想抱着木木,他也想和木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竟然让那个臭小子把便宜都占了。
想想就好气。
白西月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少琛和木木能玩到一起,两个人做个伴挺好的。」
郁屏风浑身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我也想和木木玩。」
白西月笑道:「她调皮捣蛋的,你不嫌弃她就好了。」
他疼她还来不及,怎麽会嫌弃。
而且,被嫌弃的人,是他。
想到木木说他臭,他昨晚不仅没抽菸,回酒店还做了个香薰spa,确保自己身上一点儿烟味都没有了才罢休。
早上来之前,他又刷了两遍牙。
今天说什麽,也要让木木闻到他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