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点心小食,我怎会饿到自己。”余娇唤人打盆热水进来,让余启蛰洗手。
余启蛰去里间换了身衣裳,出来后净手,丫鬟们已经摆好了饭菜。
用饭时,余启蛰问她道:“午后都做了些什么?”
余娇如实道:“看了看医书。”
余启蛰执筷的动作微微一顿,跟她说道:“原是要好好陪着你的,但大理寺出了些紧急的公务……”
余娇没等他说完,就道:“我省得,你忙你的,我又不是一个人在家,有蒹葭她们陪着呢。”
余启蛰给她盛了一碗乳鸽汤,神情有些怅然:“往后……恐怕会经常如此,若你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趣,不若我写信叫姐姐姐夫带孩子来京里住上一段时日。”锦衣卫已经查到了周礼的下落,不日就要将人缉拿归案,偏生又闹出姬无道私贩军械给鞑靼,明正帝今日急于召他进宫便是为此,接下来一段时日,他怕是都没有空闲在待在家中陪余娇。
余娇忙摇头,“不用,茯苓姐刚生了孩子,还是在家好好养身子,医馆不日就要开张了,届时我也不会整日待在家里,你只管忙你的。”她虽然有些想念余茯苓,但哪能因为自个儿一个人无趣,就要人千里迢迢举家来京里。
余启蛰应了一声,无声苦笑,而今达成所愿,余娇终于成了他的妻子,他只想日日与她待在一处,一抬眼就能瞧见她,还真有些不想回大理寺办公。
用过饭后,蒹葭伺候余娇去沐浴梳洗,余娇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便靠坐软榻上由蒹葭用干帕给她擦拭。
暖黄的烛光洒落在室内,余娇翻看了一会儿医书,听着净房哗啦啦的水声,她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书册上留着印痕,想起昨夜种种,心头有些发紧。
盯着烛光看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余娇才恍然意识到净房的水声已经停了。
她抬头看去,余启蛰穿着素白的里衣走了过来,蒹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他手中拿着干帕站在余娇身后,接替了蒹葭方才的活儿,继续帮她擦拭乌发。
余娇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觉得已经半干了,便道:“不用擦了。”
“若是不擦干,仔细明日睡醒了头疼。”余启蛰嗓音低沉,动作轻柔,高大颀秀的身影笼罩着余娇,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余娇觉出他温热的手指穿梭在自己发间,拨弄着发丝,头皮不禁有些酥麻泛痒,她躲了躲,余启蛰伸出手掌按在了她的肩上,俯身笑问:“躲什么?”
余娇咬了咬唇,没有作声。
温热的指腹却顺着发丝揉了揉她的耳珠,余娇顿时俏脸一热,扭开身子:“我自己擦吧。”
余启蛰拨了拨她的耳珠,大掌捏着她的瘦削的肩骨,略有些强势的道:“不许,我是你夫君,不让我帮你擦发你还想找谁?”
余娇有些好笑,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些这人的执拗来。
“那你不许捉弄我。”
余启蛰嗯了一声,当真没再撩拨她,细心的帮她将长发擦干,将干帕丢在一旁,弯腰一把将她从软榻上抱起。
余娇惊了下,下意识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余启蛰唇角勾起笑意,低声道:“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