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以后学长想跟我说谢的时候,都用这个代替。”陆凛又开始玩儿套路,用手指点了点嘴唇。颜泽脸色微微红了红,踌躇片刻,迅速的探身过去,像小鸟一样啄了一下。陆凛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不用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这晚的颜泽异常的主动。“你……要一起洗吗?”陆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颜泽抱着睡衣站在洗手间门口,垂着头脸颊粉嫩嫩的,眼睛微微抬起看他,又迅速的垂眼,怯生生般的又指着浴室小声问了一句,“我说,那个,一起吗?”他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可是哪次不是陆凛强行赖在里面,或者拖着颜泽一起的。从来没有过像这样被颜泽主动邀请过。“不想一起就算了。”颜泽见他迟迟不回答,转身进去。“想的!”陆凛这才回过神,叫住他,“学长先去,我马上就来。”洗澡的时候,陆凛由于云里雾里的惊讶,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一个冲动兽化了,吓到学长以后又不敢主动了。颜泽先行洗好,白白净净的套上跟陆凛一套的睡衣,“我先出去吹头发。”“好。”陆凛忍耐了这么久,就等着学长先出去,他好自己解决一下。结果颜泽走到门口,又红着脸回头冒了一句,“我……在卧室里等你。”然后一下子就走掉了。陆凛愣了好久,才意识到学长什么意思。又花了好久,才平复下狂跳的心脏。等他出去,卧室的门缝里透出台灯的暖光。他推开门,颜泽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边,像一只等待主人的小猫一样安静乖巧。见他进来了,颜泽顺手递给他一杯旁边放的热牛奶。“我冲好了。”颜泽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陆凛便每天陪他喝,被桎梏着的这些天也一样。不过今天没等陆凛,颜泽自己冲好了。陆凛现在没什么心思喝牛奶,捏着颜泽的下巴想覆上去,但被对方一躲。颜泽抱怨着把自己的牛奶喝了。陆凛便顺着他也先咕隆咕隆喝下去。颜泽弯起眼角笑了笑,主动的揽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贴他的唇。陆凛眼睛亮了亮,欣喜比谷欠念更迅猛的涌遍全身,马上回抱着他,两个人一起倒向柔软的床铺前所未有主动的学长,比往常诱人几倍不止,也让陆凛的兴致也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本以为会是一个不眠夜,可是没过多久,就感到了挡不住的困倦,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依稀感觉到颜泽更加的主动,可是对方的脸却越来越模糊……然后就是彻底陷入黑暗。颜泽亲了亲陆凛的眼皮,面色平静的起身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些东西装进包里。做好一切以后,他背上包,又看了紧闭着双眼的陆凛一会儿,转身开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黑暗的真相陆凛醒来时,房间里一片寂静。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和失落,但没有惊讶。颜泽用的还是之前他碾碎放进橙汁的那瓶助眠药。不过用的量比他当初狠多了,估计是怕没睡死逃跑失败。可是学长就不怕用太多了有什么副作用吗?陆凛忍不住愤愤不平的想。他现在脑袋都还有些晕沉,仿佛被下了足以捲倒一头大象的量!他出去洗了把冷水脸,摸出手机看了看。毫不意外的看到颜泽此刻的位置,跟他预想中的一模一样。自从那天找颜泽找到凌晨以后,他就找机会悄悄在对方脖子上的那个锁型吊坠里装了微型gps追踪器。当时他选择装在这个地方,实际上也是在赌。现在事实证明他赌赢了。至少有一件事值得高兴,就是颜泽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他送的项链。欧阳云在电话里道,“呃,万一他只是戴习惯了,忘了取而已呢?”陆凛:“你先说正事。”“正事,对,我刚要说,你早上被放倒了没接电话,张律师打给我的那个白阳怎么回事啊?我们几个大忙人,每天抽空辛辛苦苦的帮他奔走脱罪,他倒好,突然全认了,心甘情愿要坐牢……”欧阳云快气死了。“你说你都躲了这么多年了,想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也有点晚了吧?”陆凛也没想到这个情况,不解的蹙起眉。“正好你们家学长去找他了,赶紧劝一下,不然我公司就成了出过有案底的艺人的污点公司了!”陆凛看着手机上那个点,正停在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