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在将近40度的盛夏还在短袖外边套了一件黑色薄风衣,头上是墨镜口罩鸭舌帽防窥三件套。
这人挺高,看上去跟程斯刻差不多,但是没有程斯刻骨架大,看着偏瘦。
摘下口罩后,那张令人见之不忘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池砚舟长得有一种内秀的美感,一副远山眉如墨如画,柔美中又不失男性的凌厉,他是单眼皮,却丝毫不显单调,反而组合出一种儒雅随和的风情。但这都是表面,只要看过池砚舟的综艺的人都知道,他本人其实冷酷毒舌,和儒雅随和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是那个音乐制作人吧,叫池……”温浅轻声跟程斯刻咬耳朵。
“池砚舟。”程斯刻低声接过程斯刻的话。
程斯刻的小狗直觉又警铃大作,这人长得……有点太好看了吧?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气场正盛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哪怕池砚舟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哪怕那张脸有些不正常的疲色,都掩盖不了他身上自带的一股风姿。
池砚舟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程斯刻那小狗戒备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看得池砚舟微微一愣,他愣住的时候眼睛会瞪得有些圆,无端添上几分懵懂无辜,身上的气势瞬间被削弱几分,让人无端有点心疼。
温浅迅速反应过来,将程斯刻往身后拉了拉,对着池砚舟笑道:“是池先生吧,我是温浅,来我们去诊室聊。”
池砚舟盯住温浅嘴唇的一张一合,微微侧过耳朵,好像理解了一下温浅的意思,这才微微点头,跟在温浅身后进了诊室,徒留程斯刻一个人在外头抓耳挠腮,跟屁股长针眼似的怎么都坐不住。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先后从诊室出来。
池砚舟推门出来的时候看见刚才那个男孩就坐在诊室对面的沙发上,好像已经坐在这里等了很久。
温浅跟在池砚舟后头,也瞧见了程斯刻,顺带笑着给池砚舟大声介绍:“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弟弟,程斯刻,刚高考毕业,现在没事干就在诊所里陪陪我。”
程斯刻挠挠耳朵,心说讲话就讲话用喊得干嘛。
“程斯刻?”池砚舟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他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今年的理科省状元是不是就是叫程斯刻?”
这还是程斯刻第一次听见现实中的池砚舟开口说话,嗓音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遭,清冷又带了点懒散,但听着其实并没有电视里那么不近人情。程斯刻抬头,池砚舟打量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但意外的,这目光并没有让他觉得很不适。
这厢温浅闻言嘴边的笑就有点打不住了,他矜持又有点小骄傲地清了清嗓子,腼腆道:“就是他。”
这下池砚舟是真的有点惊讶了,他的眼睛又睁圆了些,那双黑眸瞅着程斯刻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复杂。
“啧,可惜了。”半晌,池砚舟摇摇头感慨。
“嗯?”温浅懵了,“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