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什么时候?”
郑帆:“上午十一点半。”
谢钧闻:“上午去不了,帮我拒了吧。”
他待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回御景尚府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谢钧闻去了趟靳氏。
他来得次数多,靳氏的工作人员认得他,这次见到他来,直说道:“谢总,我们靳总在开会,您先到办公室稍等片刻。”
谢钧闻去里面等着。
过了二十分钟,靳礼坐着轮椅进来,嘴里嘱咐着工作上的事,助理跟在后面谨记在心。
靳礼抬头看到谢钧闻在这儿,明显愣了下,回头跟助理说:“你先出去,没事不要进来。”
谢钧闻看了眼沙发上的衣服,道:“昨晚住这儿了?”
靳礼:“何止是住这儿,我回来后就没到家里住过几天。”
靳礼重回靳氏后,比以往都要认真对待工作,有时独自加班到深夜,好几次靳氏总部没人了,楼里的灯都熄灭了,他去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住下。
谢钧闻:“这么辛苦,看来罗祈的存在的确激到你了。”
靳礼摇头:“不是罗祈激到我了,而是我爸伤到我了,我以前待在公司,有几个高层喜欢和我开玩笑,现在公事公办,一句玩笑话都不说了。”
总部的人怕靳礼,不是怕他发脾气,是担忧自己几个月前的所作所为惹到靳礼。
不少人势利眼、墙头草,在罗祈来靳氏的那段日子里,近乎一半的人都在阿谀奉承。
见到了靳礼会刻意过去阴阳,他们喜欢看天之骄子落魄,欺负嘲笑靳礼会让他们感到异样的满足。
靳礼将那些人的变化讲出来,自嘲道:“你能想象到那个场面吗?我站在茶水间,有人故意经过,往我身上泼咖啡,他说是手滑,以前怎么没见他手滑过。”
谢钧闻不语。
靳礼:“算了,不说这个,你来找我有事吗?”
“跟你谈个合作。”谢钧闻坐下,把sfh的事说了出来。
如今的sfh正在与国内的大公司接触,米勒明天来就是为这事,靳氏是其中之一,米勒要谈的合作是另外一家公司。
靳礼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赞同,有意见不同的地方直接提出来。
二人商议了半个多小时,靳礼让助理去打印合同。
谢钧闻捶着肩膀,感慨道:“跟熟人谈合作就是好啊,换个人我能跟他唠半天。”
靳礼对待工作很认真,这点毋庸置疑,他在工作上没得说,感情却一塌糊涂。
签下合同,谢钧闻先收了起来,问:“你爸怎么样了?”
“前阵子打过电话,像你们说得那样,他确实生病了。”靳礼闭了闭眼,低头捂住了脸。
“我妈说他的病情很不稳定,经常胡言乱语,可能是有感情在吧,我妈在的时候,他的病情从没复发过,不知道要治到什么时候,在病好之前,我妈会一直陪着他。”
谢钧闻明白了其中因果。
或许罗祈也在经历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