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锐利,仿佛洞悉他所有的想法。
某些时候,展京墨会觉得杜若聪明的可怕,就像是钻进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共情,甚至共脑。
“脱了吧。”展京墨闭上眼睛,他就不应该听她的,让她来试什么婚纱。
扫了他所有的兴致。
杜若知道他扫兴,她淡淡的:“就算小童小姐亲自来试,她也是小童,不是展菀童。”
他仍然闭着眼,但眼皮微颤了一下。
她又在她的雷区上蹦迪,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我和小童小姐谁来试婚纱,都没差。”
他忽然笑了,一个不爱笑的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笑,挺吓人的。
“你该不会要说,你和小童谁嫁给我,都没差。”
“本来就是这样。”她竟然就坡下驴:“我和小童比也好,就算还有小小童,小小小童,大大大童,我们都不是展菀童本人,无非也就是谁更像一点。像,或是不像,都不是。”
“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推销自己的人,但是,你甘愿当别人的替身?”
“只要我爱你,能和你在一起,我管呢?”
“脱掉。”他不再跟她纠缠,他已经很厌烦了,甚至懒得睁开眼睛再看她一眼。
“是,展先生。”她顺从地应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是水钻互相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过了一会,杜若又说:“脱了,展先生。”
他睁开眼睛。
是要洗眼睛的程度。
她也没撒谎,她是脱了婚纱。
但是,就在他面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