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没说起过?”文溪驰看起来倒很平静,俊眸落在秦宛如的脸上,不动声色的分析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的表情是真的震惊,暗中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不是自己想的这个样子?
“文三公子,你是不是怀疑我接近你别有用意,是为了和你们府上结亲?或者说是想和你结亲?”秦宛如上一世的时候,在文溪弛面前从来没有隐藏过太多的想法,这时候一片好心被怀疑成这个样子,一时间莫名的生了气,话沖口而出。
“不是吗?”文溪驰反问道。
“若文三公子这麽想,就当我之前的话全是梦话,你可以不听,至于其他的,文三公子真的是多想了,或者我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似乎是一个认识相熟的人,但那也是因为梦中的场景罢了,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文三公子是大家公子,应当听说过非礼勿语吧!”
秦宛如说完,转过身子,就往回路走去。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她猜想过文溪驰的各种反应,不相信的,不敢相信的,怀疑的,惊讶的……但这些都是对于他的那位二哥和表妹的,没想到他信了,但怀疑的却是自己,而且还怀疑自己是为了想嫁给他,而故弄玄虚。
难道她上一世遇到的那个对别人信任有加的文溪驰是假的不成!
看秦宛如怒沖沖的离开,文溪弛背着手站定,眉宇紧紧的皱了起来,有那麽一刻,他居然想叫住她,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感觉,自打查清楚自家府里的事情之后,一直存在。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二哥居然对自己真的怀有恶意,没想过一向温柔的表妹私下里居然是这麽一个女人,更没想过表妹会对二哥这麽说,许多事他以前从来不曾恶意的揣魔过自己的家人。
但这些却都是真的,而更让人觉得诡异的事,这些事居然都出自一个从未和自己府上有关系的深闺少女身上,这不能不让他多深量。
这是有人要算计自家府邸吗?
站定在小径上,看着秦宛如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底,文溪弛才收回目光,沉吟起来。
一个小沙弥匆匆过来,待走到近前,向文溪驰深施一礼:“文公子,我们方丈有请!”
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点了点头,文溪驰的目光才擡起,又看了看秦宛如消息的方向,心头莫名的闷烦,他这次提前来华光寺,这里面其实还是有一部分早早的见到秦宛如,探听消息的意思的。
但现在他发现还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仿佛抓不住的轻烟,很让文溪驰不舒服,是的,很不舒服!或者说是很难受的感觉!
这事,他一定得查清楚,转过身大步离去。
秦宛如带着玉洁才进院子,就被春意给怯生生的拦了下来,秦宛如原本是不想理会齐蓉枝的,但是走了两步,还是转了一个弯,重新进了齐蓉枝的屋子。
她觉得这里面有事,齐蓉枝的消息必然是有人传递过来的,甚至这里面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谋算在里面!
进到屋子里,也没坐下,目光落在己经起身的齐蓉枝的脸上,“可有事?”
“秦宛如,你果然下贱!”齐蓉枝咬牙站起来,伸手就要给秦宛如一个巴掌,却被玉洁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齐蓉枝,你现在住的是我们秦府,靠的也是我们秦府,这里也不是江洲,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觉得我会对你一忍再忍的!”
秦宛如冷声道,擡起明媚的水眸,目光凛凛的落在齐蓉枝的脸上。
“这……明明是帮我看中的人,为什麽你又来抢,秦宛如,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你会一而再的坏我的事情!”齐蓉枝恨毒的看着秦宛如,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你看中的人?齐蓉枝这是你们齐府的规矩?”秦宛如挑了挑眉头,不动声色的问道,直觉这里面有蹊跷,齐蓉枝不可能无知到这种程度吧!
“当然是我看中的,或者说是你父亲和祖母答应我父亲帮我相亲,相中的人!”齐蓉枝恨声道。
秦宛如一怔,微微诧异的看向齐蓉枝,重複了一句:“我父亲和祖母帮你相中的人?”
“对,就是你父亲和祖母帮我相中的人,秦宛如,你不会不知道我被你们府上害的连亲事都没了吧?这是你们府上欠我的。”齐蓉枝怒瞪着秦宛如道。
秦府和齐府两府之间的事情,相互交缠,又互相牵制,但究其起因,还真的是因为狄氏和秦玉如的悔婚。
“所以,做为弥补,父亲和祖母要帮你挑一门好的亲事补偿你们齐府,而这一次父亲挑中了左相府的三公子?”
秦宛如在边上的椅子上坐定,淡淡的问道。
“对,文三公子不但相貌出衆,而且才学过人,听闻这一次也要下场科考,以他的才学,应当不会有什麽大问题!”齐蓉枝傲然的道,仿佛现在文溪驰己经和她之间有了关系似的。
“你这一次到华光寺来,也是因为此事?是父亲跟你说的?”秦宛如一边细致的整理着齐蓉枝的话,一边随意的问道。
“差……差不多吧!”齐蓉枝仰着头,直接嗓子道。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是父亲亲口跟你说的,还是别人传过来的,如果是别人传过来的,父亲为什麽要传手于别人?”一看齐蓉枝的样子,秦宛如就知道这所谓的“相看”里面另有蹊跷。
至于父亲,之前秦玉如的事情,己经闹的他头昏脑涨,这时候应当也没什麽精力帮着齐蓉枝牵线搭桥,相看文溪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