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
“五、六瓶?”
“……你挺行啊,”谢俞皱眉,等那帮人走了才松开手,“让你别抽烟,你改喝酒,开拓新思路?”
贺朝看着他,没说话。
谢俞看到他嘴角那片淤青,正想说“还打架”,贺朝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
“别动,”贺朝额头抵在谢俞颈窝处,低声说,“不抽烟,我就抱一会儿。”
街道上空旷又寂寥,酒意被寒风吹得散去大半。小朋友穿了件羽绒服,宽松厚重,抱起来手感挺软,跟他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截然不同。
路边两排街灯一直延到天边,就像点点星光,撒碎了、融在这片夜色里。
抱了一会儿,贺朝才问:“你怎么来了。”
谢俞:“来给我男朋友收尸。”
贺朝酒醒,牛皮也吹得利索了:“以你男朋友的酒量,再吹十瓶都没问题。”
“……你别找揍。”
贺朝贫了几句,没再说话,阖上眼,这时候才真正觉得——过去了。
都过去了。
算解脱吗?贺朝想了想,觉得也谈不上。
但他逐渐开始明白老贺为什么当初不拦着他,就随他去,看他在原地毫无章法地、甚至用了最偏激的方法解决问题。
被人拉起来、跟自己站起来是两码事。
“回去吗,”夜里气温太低,再站下去指不定第二天得感冒,贺朝松开手说,“这边不好打车,得去前面路口。”
谢俞犹豫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