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离聚众斗殴的战场有点远,而且口罩反应得快,在警察下车前就拉着谢俞站了起来,警察也没有料到树底下会有两条一边乘着凉一边单挑的漏网之鱼。
口罩搭上谢俞的肩,两个人远远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在上午十点半逛公园的好兄弟:“不用谢,我耳朵比较好使。这样,我们串一下口供,你想要一个什么身份?我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我,就是一个早饭吃得太撑来公园散步消化的无辜群众。”
谢俞冷漠道:“我,懒得理你。”
口罩:“……”
谢俞又说:“出来打架还怕警察?”
“不是怕,”口罩耸耸肩,无所谓道,“就是觉得麻烦。”
本来他们俩应该幸运地目送警察压着十几号人离开,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其中一个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哥们心态崩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自己大哥,扭头一看,大哥在树底下站着呢,于是惊慌失措、像小鸡找鸡妈妈似的喊了一声:“——朝哥!”
“……”
贺朝心里真的是一万句国骂。
谢俞:“招哥?你?”
贺朝说:“我说我不是,你会信吗。”
谢俞掰开了贺朝搭在他肩上的手,兄弟情深的戏码落幕了,立马翻脸不认人:“你该问问警察信不信。”
警察自然是不信的。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总之先抓回去再说。
警察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太确定“朝哥”是哪一位:“招哥?谁啊?”
贺朝主动出来认领自己行走江湖的名讳:“我,是我。姓贺名朝,卓月朝。”
谢俞还没来得及自救,跟他们撇清关系,就听旁边那位刚刚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想跟他一起串口供的人向警察介绍说:“警察叔叔,他是我的互殴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