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回过神来,黑亮的眼睛含着清清淡淡的波光。
她唇角动了动,轻声道,“是。”
一个很简单的字,却让墨晟渊听到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的声响。
可他能怎么办?
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拽住她的思绪。
如果说过去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下去,就算是互相折磨,他也认了。
然而现在,他连时间都没有了。
“阿凝,你能不能对我不要这么残忍。。。。。。”
他站起身,眼神里含着沉痛的哀求。
白凝极少看到他露出如此痛苦的模样,过去她想着,让他疼,让他疼到濒死,她一定是开心的。
眼下,她只有一丝畅快于心头闪过。
其余便是无尽的荒廖笼罩。
没劲儿。
就像一把大火,烧光了草原,只留下黑秃秃的一片狼藉。
隐瞒遮着天际,沉闷又繁重。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叹了口气,淡淡道,“残忍吗?和我经历的那些事相比,我残忍在哪呢?”
墨晟渊身形一震,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白凝倚靠在床尾,静静看着他,“墨晟渊,你可以尝试着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是你遭遇我所遭遇的一切,被冤枉入狱,被曾经的丈夫亲手推下楼梯,在监狱里失去完好的双手,被人欺侮,父亲又。。。。。。”
“够了!阿凝,你别说了!”墨晟渊就跟疯了似的,大声吼了一下。
他只要尝试着带入白凝的角色,就要崩溃到疯掉了。
家破人亡,失去健康的体魄,失去炙热的梦想。
没有人能抗住这样的打击。
可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