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也想起来了,不仅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尴尬,反而举起手边矿泉水冲傅采令敬了一下,义正言辞道:“原来是同门,失敬失敬。”
傅采令笑死了,也举着手边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说:“也不怪你认不出来,那时候同门遍布全年级,你跟班数都数不过来。”
纪宁哈哈大笑,那时候太中二,贺兰月刚转学出国,他就跟被抛弃了一样,一个人上厕所都别扭,闹着让班里要好的人陪自己上厕所,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展出收跟班。
虽然说是跟班,但都是一块约着吃食堂,打篮球,上厕所的人。
在那之后学校里到处都是搭子,他的心才好好的缓解过来。
想到这里,纪宁不由得看向贺兰月,说:“哎,那个时候的我自卑敏感,要不是这些好朋友陪着,我怕都见不到你回国。”
贺兰月正在吃炒青菜,他正在低头挑青菜里的香菇片吃,也不抬头,默契回应纪宁:“给我滚。”
“没良心,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刚走一个星期,我暴瘦两斤啊!没有你,我吃不好,睡不好。”纪宁装哭,顺便偷走贺兰月碗里还剩下最后一块排骨。
贺兰月大怒,她不爱吃,但是就看不得纪宁抢,俩人从小就这样,飞快反击道:“那是因为你告白的学姐把你给踢了,你失恋暴瘦,管我什么事?”
闻言,喻星洲没忍住轻笑了下。
贺兰月跟他告状:“他失恋才一个星期,里面一见钟情外校的一个艺术生,哭着闹着要去学艺术,后来被我小姨揍了一顿,人老实了。”
纪宁反驳:我那时候真是爱上了油画,你懂不懂啊,只不过那个女孩子是我当时的灵感缪斯。”
听他装胖,贺兰月就忍不住翻白眼,她切一声说:“还爱上油画,你上次去参加艺术展,把人家垃圾桶也当成艺术差点买下来我就不说了。”
此话一出,周围再次爆发一阵狂笑。
有人笑道:“这么多年没见,纪宁你怎么还没变啊?”
纪宁也不生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碎同样脾气挺好,说说笑笑也不会翻脸,开玩笑道:“我那不是支持国内艺术发展嘛。”
说来说去,有人聊到曾经当纪宁跟班的事情。
说是跟班,其实就是看纪宁好玩,有个人说:“当初你被你妈打那阵没生活费,还不是靠卖贺兰月朋友圈让大家请吃饭。”
贺兰月大惊:“你这么没下限?”
纪宁反驳:“什么叫没下限,我是适当造福大家,你走那么突然,那么多同学爱都抛在脑后,还不是我踢你一一捡起来,当然只是过程中收取小小报酬,再说报酬又不多,就是一顿食堂而已。”
他说完,贺兰月就要跟他吵。
傅采令回忆道:“是啊,那时候我也是为了这个才去当得跟班,还请你吃过好几次食堂的糖醋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