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又说:“现在可以看了吗?”
贺兰月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不由得失笑。
贺兰月家里的电视是工作时间长的家电之一,一家三口有时间时会聚在沙发里看个电影,偶尔电视开始随便放一个频道,伴随着电视背景音,三个人安静的说会话。
更多时候是其中一个人,或两个人,打开从前录制的光盘,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
无声的岁月被定格录制在光盘里,柯嘉文是个很爱记录的人,总是将记录下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从他们恋爱结婚,到柯嘉文怀孕生子,再到贺兰月的生长。
贺兰月问喻星洲想先看哪一部分,出乎意料的,喻星洲问:“可以从头看吗?”
贺兰月提示:“会时间很久哦,我爸爸录制这些光盘都时间很长,今天可能看不完的。”
“那明天继续看。”喻星洲说完之后抿了下唇,看着贺兰月:“如果明天不够,就后天,我总有很多时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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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贺兰月看了他好一会,有些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真诚的让人想流泪。
“好。”贺兰月说。
两人并肩一起去翻看,从头开始播放这个家庭的录像带。
坐在沙发上,电视上的画面贺兰月都看过很多回,甚至能预判到下一秒的场景,导致她看的很不专心,时不时侧脸看向身旁坐着的人。
喻星洲看的很认真,他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眼眸发亮的盯着屏幕,甚至不舍得眨眼,对于每一个画面都珍惜的收入眼中。
贺兰月略微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脸,略微斜倚着沙发,视角却偏偏的对着喻星洲,视线里全是喻星洲盯着电视不眨眼睛的画面。
两个人用了一个下午也才看到贺兰月满月时的录像带,喻星洲自己不知道,他在看的过程中,嘴上带了点不自知的笑容。
贺兰月看着看着就坐过去,下巴懒懒的抵着他的肩膀。
“很有意思吗?”她这些都看过很多遍的,但对于在恋人面前播放自己小时候的傻乎乎的样子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羞耻。
“嗯。”喻星洲按着遥控器暂停画面,指着电视上的刚被吓哭的小孩说:“你小时候胆子好小啊。”
他的眼睛低垂下来,流露出笑意:“哭的好惨,但是很可爱。”
喻星洲侧脸,无意之下同贺兰月蹭了下鼻尖,他嘴角含着笑:“好想抱一下,感觉会软软的。”
闻言,贺兰月少见的抿了抿唇,冲喻星洲伸开双臂:“来吧,满足一下你这个愿望。”
喻星洲抱上去,嗅闻到贺兰月衣服上沾染上的信息素香味,夹杂着自己和贺兰月身上那种木质信息素,深深的,像是雾气弥漫的森林深处还生长着随风摇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