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车一停,正好到地方,她把手机一收塞回口袋里,线上会议早就结束了,贺兰月脚步匆匆去换衣服,因为下车前她老师在会议里交代贺兰月到医院去找她一趟。
老师倒是没说什么事情,贺兰月没敢耽误,紧赶慢赶换了衣服去找老师。
医院里人来人往,贺兰月没预兆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一边快速竞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做这个季度的体检了,还有喻星洲得拉他一块。
喻星洲估计是常年的坐办公室,也不怎么爱锻炼,身上总有点现在都市社畜该有的小毛病,骨头和肉都僵硬着,稍稍动弹下就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喊疼。
有几次贺兰月听他小声痕迹,没忍住趴他身上笑出声,一边乐一边伸手给他揉肩膀。
被亲了一半忽然亲的人控制不住倒下来,喻星洲纳闷又觉得有点挫败,问她:“笑什么?”
但他又在那控制不住的要不捂着胳膊,要不捂着小腿膝盖小声哼唧。
贺兰月说:“你这叫的别人该以为我家暴你呢,你没注意这两天出门吃饭隔壁邻居看我眼神都不对劲吗?”
喻星洲被她说的脸一红,半张的嘴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把刚刚剩下那半声喊下去还是吞下去。
最后他咬咬自己口腔内侧的软肉,偏过头松开手,贺兰月笑的止不住,笑出来的湿热气息落在他的肩窝,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侵袭过来。
她每次笑出声,因笑声而发出的震荡像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波澜,一圈一圈扩大传到他的身上。
靠的好近,贺兰月身上湿润的香气和她的笑声传递过来,喻星洲睁着一双似睡未睡的眼睛,感受着一切,心里的欲望在悄悄蔓延。
于是他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云里,浑身感到软绵绵而懒洋洋的犯懒。
贺兰月微微闭眼,感受着这种温柔的香气,几乎要睡着。这种香气渗入她的梦中,在眼下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再次席卷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龙卷风。
贺兰月脸上挂着轻轻的笑,迎面而来相熟悉的护士跟她打了个招呼,但表情不大好看,小护士眼底挂着熬过夜的黑眼圈,嘴唇干的起皮,盯着她欲言又止:“贺兰医生——”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从小护士起皮的嘴角移到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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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偶尔也会有想要偷懒的想法,尤其是在办公室窗外阳光灿烂的瞬间,他稍稍晃一晃神,产生一种强烈的反差感,好像上一秒还跟贺兰月呆在一块来着,这会就变成他坐在办公室里,四周响起一阵默契的键盘敲击声,助理敲了敲门,抱着刚打印好的文件走进来。
喻星洲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她。
助理提醒喻星洲要早点检查完这些文件,之后便礼貌的退出喻星洲的办公室。
文件被放在办公桌上,金色阳光折射在白纸黑字的文件上,喻星洲手撑着下巴,视线懒懒的垂着,尾指划过唇瓣。
应该立马掀开文件开始检查的,即使这个念头强烈的催促着自己,喻星洲却先按亮了手机屏幕,打开了自己的私人账号,出乎意料的是安静了几乎有几天的朋友圈再次出现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