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正将衣服套在身上,身体舒展后,肌肉线条清晰明了。
喻星洲呆呆的看着,下一秒,衣服被放了下来,完全遮挡了身体。
“啊,没有,找到了。”贺兰月没回头,继续套裤子,这衣服对于她来说正好,都是这些年没有成为臃肿的人的福报。
穿好衣服,贺兰月回过头,问喻星洲:“怎么样?”
闻声,喻星洲才耳朵红红的转过去,直到真正看见穿着高中校服的贺兰月完全的出现在眼前,喻星洲的眼眸微缩,他抿着唇,大脑一片空白。
脑中出现的场景,是那个夏天午后,她趴在楼上栏杆上,笑吟吟的叫着纪宁名字的时候。
他在楼下仰头看,阳光恰好擦过贺兰月的头发,她的眼睛像一弯晚月,声音清脆含着笑意。
一晃好多年了。
贺兰月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道:“喻星洲同学你好,我叫做贺兰月,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她像模像样的伸出手。
而喻星洲已经坐了起来,被子堆在他的腰间,露出吻痕肆虐后的上半身,他呆呆的看着贺兰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也朝着贺兰月伸出手,两个人隔得有些远,贺兰月直接一只腿半跪在床上,郑重的握住喻星洲的手指。
喻星洲想笑,觉得这个场景像个荒诞好笑的梦境,握住贺兰月的手晃了两下,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好,贺兰同学,我愿意跟你交朋友。”
而贺兰月戏瘾上来了,一只手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哇塞,喻星洲同学你好有文化啊,居然知道我姓贺兰,不姓贺。”
说完自己乐的不行。
因为在以前小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认识的同学经常弄错贺兰月的名字,认为她叫贺——兰月。
最尴尬的就是告白的时候,捏着手写情书张口就对她叫:贺同学,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
贺兰月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先拒绝对方很久的喜欢,还是该纠正喜欢自己很久的同学。
啊,不好意思,我其实姓贺兰来着。
收回手,贺兰月摸摸自己的衣服,二十七岁的人装嫩她一点不好意思都不觉得,反而回忆了下青葱岁月,但可惜她在国内读高中的时间太短,而高中学校的人又太多。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完全翻找不出来和喻星洲的共同记忆。
连一些青春萌动的运动会这种也几乎没有,贺兰月忍不住说:“哎呀,真可惜,要是咱们高中真认识就好了。”
她看着眼前的喻星洲,想象了下喻星洲十五六岁的样子,笑眯眯道:“你可不知道,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是最招人喜欢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们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