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回到房间后,将门反锁,坐在飘窗上发呆。
外面的佣人忙忙碌碌,想去哪就去哪。
真自由。
她抱着膝盖,一会看天,一会看人,一会看鸟。
如今所处的环境,好像还比不上监狱。
当初她一直想着快点出来,如今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想回去。
忽然瞥见前面桌子上的一堆纸板刻刀和剪刀。
白凝伸出手,将刻刀握在手里。
锋利的刀刃,在光线下闪动幽幽的光亮。
白凝眼睫轻眨,撸起毛衣的袖子。
她的胳膊白净没有一丝伤疤。
可她觉得,太完美的东西,有些瑕疵才会安全。
鬼使神差地落下一刀。
刀刃迅速割破手臂上的皮肤,血珠子慢慢渗出来。
那种丝丝缕缕的痛意,甚至是让她心跳加速的血液,此刻疯狂刺激着身体分泌多巴胺。
她觉得这种疼,很舒服。。。。。。
但很快她就从这种疯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将刻刀丢出老远。
扯出纸巾按在伤口上,隔绝视线里的那一抹红。
狂跳的心慢慢平复,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白凝将沾了血的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一轻两重的敲门声传来时,她起身走过去开门。
路过墙边那把刻刀时,她低头捡起来,揣进裤子口袋里。
门打开,知知抱着兔子玩偶出现在外头。
她仰着头,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含义很明显,想进屋。
白凝抿了抿唇,咳嗽两声后捂住嘴,“阿姨感冒了,不能陪你,自己去玩好吗?”
知知眼底闪现失落。
白凝直接将门关上。
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把自己摔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