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知知身边,是她唯一安心的地方。
正月十四的晚上,白凝提出去看白千山。
墨晟渊彼时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翻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一声不吭,仿佛没听到白凝的话。
白凝抿了抿唇,主动坐在他旁边,“墨晟渊?”
他施舍一般转过头,“什么事?”
“我想去医院看我爸。”
他又将视线转到笔记本上。
白凝知道他想要什么,做了好几遍心里思想。
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鹦鹉。
学人话,才能得到一口食物。
墨晟渊眉眼间的冷凝迅速化开。
他忽然侧过头,在她还没来得及躲开时,扣着她的后脑,重重亲了下去。
白凝心脏悬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抵抗,却被墨晟渊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她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长肉的时候酸酸痒痒的,被他这么一捏,又有些刺痛。
她其实是怕死的,也怕手腕伤口再度裂开,影响明天的事。
白凝不敢剧烈动作,任由他亲吻。
此刻她的脑子无比清醒,真切地意识到一件事。
墨晟渊,一定是喜欢她的。
她突然觉得可笑。
喜欢一个人,会事事不信任她,处处为难她吗?
喜欢一个人,会将她的尊严踩碎,按在地上摩擦吗?
这是病态的喜欢吧。
察觉到他的手往她衣摆下头钻,她张嘴用力咬住他的唇。
男人吃痛后挪开些许,不稳的喘息在彼此之间弥漫。
“阿凝,我忍了很久。”
白凝眸底闪现压抑的嫌弃,“那你接着忍,我生理期。”
墨晟渊皱了皱眉,似乎在算计时间。
无声叹息,松开手后,又不死心地握住她的手。